這是個奇怪的病!

寧奕修不走了,坐在原來的位置。

他想要重新評估一下楚晚晚。

楚晚晚上前去問了幾個問題。

對方疼的死去活來,每個問題都是管家作答,等那管家回答完畢,楚晚晚伸手在男子小腹位置摸了摸,已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

她不動聲色點點頭,表示需要診脈。

那管家急忙將公子的手送了過去,楚晚晚切脈完畢,說道:“恭喜賀喜,這是喜脈。”

“喜脈?”

一語既出,噓聲嘩然。

寧奕修按壓了一下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恨不得原地消失,就這三腳貓的醫術也拿出來誆人?

好好一個男子怎麼就是“喜脈”。

在眾人挖苦的冷笑聲裏,楚晚晚站了出來。

“諸君知道什麼?這的確是喜脈,聽我娓娓道來大家就心知肚明了!這少爺的娘親在懷胎的時候其實是個雙胞胎,但他的弟弟或哥哥因為某些原因而胎死腹中,身體和他的身體逐漸合二為一,所以有了這種疼痛。”

聽到這裏,眾人嘻嘻哈哈。

對麵一家醫館的人已做好了砸店的準備,“我說姑娘啊,在我國哪裏有女孩子給人看病的,你不回家相夫教子哄你男人睡覺你在這裏大放厥詞裝什麼大尾巴狼呢,我開醫館十九年了,從未聽說這等病,你真是會吹牛。”

“是不是,我等會兒總會要你們一睹為快。”

楚晚晚不慌不忙湊近那管家,“當日夫人懷孕,你可就在府上?”

那管家點頭。

楚晚晚問:“夫人的肚子是否比一般孕婦大一些,過了預產期也沒生孩子,等孩子出生以後沒多久你們夫人就去世了,對嗎?”

一開始那管家也不相信“懷孕”這等荒誕的說頭,但聽楚晚晚分析的頭頭是道,且每句話都和之前的曆史一模一樣,他不由的點點頭。

“送他到內室,我定會將他肚子裏的死胎給拿出來,至於春和盛的掌櫃,如若等會兒手術結束證明我的結論是正確的,你老人家可是要學狗叫給我賠禮道歉呢。”

“哈哈哈,”春和盛的柳掌櫃冷笑,“別說學狗叫了,隻要你將死胎拿出來,這少爺還好端端的,我今日將那十二生肖都學一次給你,從今以後我關了店門!我乞討去。”

楚晚晚詫異,玩兒的這麼大啊。

那少爺想不到自己會被人拿來打賭,他痛苦的看向楚晚晚。

“如何拿出來?”

“自然是要……”楚晚晚拿出前幾日找人鍛造的器械,手中頓時多了一把冷颼颼明晃晃的“武器”,“開膛破肚了。”

那公子詫然,垂死病中驚坐起——準備逃離。

但沈晚晚卻拍一拍胸膛,“你怕什麼?我有出神入化的醫術,我可比他們厲害多了,如今你找衙門備案就好,倘若我今日不小心誤殺了你,我心甘情願蹲號子,但如若我救醒了你,你可是要給我這個數。”

楚晚晚報出了一個數。

那人左思右想,見楚晚晚如此珍而重之,大略明白她的能耐。

“我日日被病痛折磨,已要死不活,罷了罷了,今日聽憑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