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我沒有你這麼蛇蠍心腸的女兒!”
夏原目瞪口呆的看了夏季溪半響,突然暴怒的吼道。
“不,爹爹,你聽我解釋。”
夏季溪嚇的一顫,急忙朝夏原跪爬而去。
夏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天,手緊緊的攥在身側。
“爹爹,你別嚇我。我可以解釋的,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我是被冤枉的。”
夏季溪扯著夏原的衣袍,試圖狡辯。
“那好……你倒是解釋解釋,你怎麼會來這個鬼地方,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密室的機關的。你又打算去裏麵幹什麼……”
夏原低下頭,目齜欲裂的拋給她幾個致命的問題。
“我……我……”
夏季溪臉色慘白,張了張嘴,竟是顫抖的找不出一個理由。
“你不是說你是被冤枉的嗎?那你倒是解釋啊!”
夏原渾身震動著,比夏季溪還焦急的問道。
他多麼希望此刻夏季溪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能告訴他這手足殘殺的事情並不是真的,一切都隻是一個誤會。
他心裏疼愛的兩個乖女兒並沒有反目成仇,而夏季溪隻是自私調皮了些,並沒有想要殺死自己的親姐姐!
“爹爹我……是夏櫻函,是夏櫻函讓我來這裏找她的,都是她騙我來的。我知道了,這是苦肉計,這都是她設的局,想要讓你誤會我的陰謀。”
夏季溪神情一變,驚慌失措的指著身後的夏櫻函,解釋道。
聽她還在狡辯,夏原頹然的向後踉蹌一步,幸好被身後站著的桑餘及時的扶住了。
“爹爹……”
夏櫻函感覺夏原就像是瞬間蒼老了,有晶瑩的淚水從她臉上滑落。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可終於還是來了。
這對爹爹是慘痛的打擊,她一開始就知道。
所以她一直都沒敢對夏季溪窮追猛打,還是抱有一絲她能良心發現的僥幸。
可終究……
是她自己害了自己,也害了愛她的這些親人。
一雙溫柔的手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掌心的溫度就像是對她無聲的安慰。
夏櫻函原想逞強的對帝千夜笑一笑,告訴她這些都不算什麼。可終究流露出的笑容卻是帶著滿滿的苦澀。
看著此刻溫婉柔弱的夏櫻函,帝千夜隻覺得心口緊縮,一種很久沒有出現過的疼痛纏繞在他心裏。
一開始他不知道是為什麼疼,哪裏疼。
可看到她淚水滑落的那一刻他知道了。
是心疼。
對她的心疼。
那股心疼就像是藤蔓,繞著他的心口,越縮越緊,越緊越疼。
他喜歡看她笑,就像當年她救了自己時回眸一笑的樣子。
陽光,溫暖,照耀人心。
所以,他喜歡看她發火,喜歡看她抓狂,喜歡看她害羞。
喜歡她的笑容。
唯獨不喜歡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