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櫻函收回視線,衝桑餘莞爾一笑,說道:“麻煩你了。”
桑餘被夏櫻函笑的有些發慌,趕緊四處看了看,就怕被他家王爺看見了。上次她對他笑的事情,王爺雖然沒有明說不高興,可之後幾日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在確認四周沒人後,他才鬆了口氣,在心裏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就趕緊低下頭,恭敬的在前麵為她引路。
從外麵看晟王府覺得與其他的府邸並無二致,看起來還稍微有些寒酸。可令夏櫻函驚奇的是,這王府裏卻大的有些離譜,並不是看起來很富麗堂皇的樣子,而是一副與世隔絕的清幽雅致。
院內布局層次不齊,各個院落也離的較遠,小橋流水穿映期間,叢林竹海更是連綿如海。
夏櫻函覺得,若是沒有桑餘在前麵帶路,她一定會在晟王府迷路的。
“到了。”
走過一道圓形的石拱橋,桑餘停在了一處有些陳舊的院落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她可以進院了。
夏櫻函皺了皺眉,抬腳小心翼翼的踏入了院門裏。
院裏幾個壯碩的侍衛舉著火把,將場內照亮。夏櫻函看到帝千夜正背對著她坐在院裏的一張椅子上,而他的對麵則跪了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
見到有人來,那個男子抬起頭來,看到夏櫻函時渾身一震後又匆匆的低下了頭。
隻一眼,夏櫻函就肯定了那個跪著的男子就是冒充教習嬤嬤混入她院裏的人,見到此人,她有些後怕的後腿了一步。
因為她記得那雙猥瑣的眼睛。
現在她才明白當日看到這雙眼睛時那異樣的感覺,因為這雙眼睛就像是豺狼看到了獵物一般,冒著森森的貪婪。
“看你的樣子,我好像已經知道答案了。外麵的人都叫他為伍四,是個作惡多端的小人。”
帝千夜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身旁,冷不丁的說道。
帝千夜走過來倒是令夏櫻函內心安定了很多,她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的朝跪在地上的伍四走去。
那人始終低著頭,盡管夏櫻函盯著他看了很久,他也始終一言不發的垂著頭跪在那裏。
“你是怎麼進到夏府來的,為什麼要害我?”
深吸了一口氣,夏櫻函心平氣和的問道。
“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吧?”
伍四頭也沒抬,矢口否認道。
“我有辦法證明你來過夏府,你敢接招嗎?”
夏櫻函眸色一片沉黑,十分杵定的說道。
伍四聽到夏櫻函語氣中的堅定,身子輕微晃了晃,繼而冷笑道:“你別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我沒見過你就是沒見過你。”
“那不妨試試?”
帝千夜笑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在一旁說道。
“那就麻煩王爺為我準備些胭脂水粉以及一套女人的衣裙。”
夏櫻函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伍四雜亂的頭頂,勾唇笑道。
帝千夜讚同的笑了笑,示意身後的桑餘去準備。
不一會人,桑餘就將準備的東西一應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