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櫻函隻感覺一口茶在喉嚨裏不上不下,耳根子也熱了起來,不過她更覺得他是故意用話來挑逗她好讓她難堪。
重重的將茶盞擱在了竹幾上,她不悅的說道:“誰有空閑跟你在這喝茶,那賊人呢,什麼時候叫出來?”
“別急,你需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帝千夜勾唇笑了笑,才緩緩說道。
“什麼問題?”
夏櫻函蹙眉,有些不樂意的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帝千夜淡淡的問道,盯著她的眼眸幽深的好似要將人吸進去。
夏櫻函渾身一震,垂著頭一言不發,握著茶盞的手似乎有些顫抖,眼神飄忽的問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害怕帝千夜瞧出了關於她重生的什麼端倪,所以不敢貿然開口。
“你好像對本王的皇侄很特別……?”
帝千夜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放在茶盞上纖細白嫩的小手,試探性的問道。
夏櫻函原本對他說的話有些不明所以,可猛然就明白過來了,他口中所說的皇侄就是帝奕寒那斯!
壓下心中對此事的驚惶和不安,她黑色的眸子盯著茶盞杯口冒出的煙霧,淡淡的笑道:“太子殿下才貌不凡,畢竟我也是俗世女子,有點特別難道不應該嗎?”
她的話讓一直神色淡定的帝千夜突然沉了臉,隔了半響,他才輕笑出聲,道:“那你說……論相貌,我與太子誰更勝一籌?”
話音一落,夏櫻函震了震,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帝千夜一番。雖然不可否認他確實是比太子好看……很多。
可一個大男人沒臉沒皮詢問一個女人這樣的話題,好像也太不要臉了吧?
想到這裏,她也一時間忘記了之前的警惕,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幹笑道:“當然是王爺你了!”
“既然這樣,那怎麼你對我就不冷不淡,反而對那個沒有我好看的太子那樣特別?”
帝千夜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一想到之前她在太子麵前的表現就覺得格外覺得有趣,而且似乎她很排斥帝奕寒的接近。
看著帝千夜一本正經的說著一點兒不正經的話,夏櫻函心中難免窩火的很,於是冷笑道:“王爺是看我笑話來的?既然你沒有要好好處理正事的打算,那我就走了。”
夏櫻函重重的將茶盞放在桌上,起身就要走。
當快要走到門口時就立馬後悔了,她不禁懊惱自己如此沉不住氣,幾句話就被那變態的帝千夜給激怒了。
可是如果她放棄了審問那個賊人的機會找不到背後害她的人,那她以後就更被動了!
想到這裏,她故意放慢了腳步,就想聽見帝千夜出聲阻止。
“…….”
房門就在眼前,夏櫻函臉上終於有些掛不住的回頭瞧了帝千夜一眼,卻見他正一臉興致盎然的品著茶,幽深的眼眸中布滿了濃濃的笑意。
感情他真是戲弄她開心的?夏櫻函反應過來後,頓時有種上去掐死他的衝動。
忍無可忍,她冷哼一聲,就一把拉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