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帝千夜話裏的嘲諷,夏季溪羞憤的低下了頭,未及開口,就聽夏原打著圓場的說道:“王爺教訓的是,三女被我給寵的無法無天了。”
夏季溪原本還想反駁兩句,就被一旁的催氏給掐住了,隻聽她在耳邊低聲斥道:“這裏哪裏是你該插嘴的地方。”
夏季溪氣的牙咬切齒,卻沒敢繼續說話了。
“實在是抱歉,我來晚了。’正說著,夏櫻函曼妙的身影就從廳外走了進來,此刻正含笑嫣然的賠禮道。
剛才他們的對話自然都落入到了她的耳朵裏,她有些納悶,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討人厭的變態王爺竟然還幫她出了口惡氣。
雖然她不想領這個情,可不得不說心裏還是挺痛快的。
“快坐下吃飯吧,貴客都久等了。”
老祖宗對夏櫻函招了招手,示意她去到她和大夫人魏氏的位置旁落座。
一陣推杯至盞,趁著眾人都相談甚歡的間隙,夏季溪掩嘴譏笑道:“姐姐今日真好看,估計這就是晚到的原因吧?我看啊·····你應該自罰三杯才是呢。”
夏季溪的話音一落,廳裏頓時安靜了下來,神色各異的看著她們。
夏櫻函慢悠悠的放下銀筷,抬眼看著夏季溪,溫柔的笑道:“妹妹說的是,不過我看妹妹這紅光滿麵,精神抖擻的樣子也實在不像是······剛被罰跪了祠堂的樣子呢!”
“你····”
夏季溪被夏櫻函的話懟的實在沒臉麵,卻礙於眾人的視線,不敢將罵人的話給說出來。
魏氏生怕夏櫻函的倔性子起來,急忙嚴肅的說道:“函兒,今日你晚到,確實是失了禮數。”
夏櫻函本來已經準備好了跟夏季溪大戰幾個回合,可卻因為魏氏發了話也不好忍心讓她難堪,便不在意的笑了笑。
帝千夜在一旁看得清楚,含蓄的看了夏櫻函柔美的側顏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見氣氛有些尷尬,帝奕寒心裏雖然不高興,可麵上卻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的樣子,笑著說道:“魏夫人不必介意,本太子倒是挺喜歡兩位姑娘的性子,口直心快,毫不矯揉造作。這很好........”
這話讓催氏一聽,立刻高興了起來,諂媚的笑道:“殿下說的是,我這個姑娘啊從小就乖巧孝順,可就是學不會人家那種圓滑又會投機取巧。”
催氏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貶低夏櫻函。
“是挺孝順的,前段日子還將老祖宗給氣的病倒了。”
夏櫻函頭也沒抬,專心致誌的吃著碗裏的東西,好笑的說道。
夏櫻函這狀似不經意的一說,桌上眾人都僵住了。
“.........”
“難得高興一場,要不讓溪兒為大家彈奏一曲助助興,怎樣?我這丫頭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呢。”
催氏最先回過神來,趕緊扯開話題,繼續在帝奕寒麵前吹捧著她的女兒。
“也好,我們就聽聽三小姐的妙曲琴音吧。”
太子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緩緩的說道。
“那臣女就獻醜了。”
夏季溪在背地裏怨毒的瞪了夏櫻函一眼,見催氏為她開脫,趕緊站起身說道。
“三姨娘,在殿下跟前誇大其詞你也不害臊嗎?妹妹是琴棋書畫是會那麼一點兒,可要說精通······那可真是大言不慚了啊!”
就在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夏櫻函抬起頭來,眨了眨大眼,有些頑劣的說道。
夏季溪臉色青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簡直氣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