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宋柊扭曲著一張臉。
強行忍下喉間翻湧的笑意。
榮親王府這位繼王妃真厲害!
京城…
誰不知榮親王同這位繼王妃恩愛兩不疑?!
當年,榮親王為迎娶她進府,連今上和謝家都不顧,就連府中的老王妃都差點氣瘋。
當然了。
就值得商榷,畢竟無人驗證。
“…不能說?”崔睦挑眉,道:“順天府衙統計,那一夜發生三十餘樁案件。涉及較廣,每一樁都要徹查。”
榮親王一聽。
頓時,他臉色愈發冰冷鐵青。
崔睦敢這樣說,就代表那一晚發生的事,但凡在順天府衙有登記,大理寺都會派遣推官或捕役重查。說不定,連監察司也會插手幹預。
畢竟…
誰讓崔睦身兼兩職。
對別人來說,很難辦成的事,他隻需動動嘴。
“此事,關乎榮親王府顏麵。我不想太多人知曉,你讓他們都下去,我再說…”榮親王退而求次,鬆了口。
崔睦麵前。
他擺不了榮親王的譜。
崔睦不吃他那一套。
要是以身份逼人,惹來獨孤千葉,問題隻會更棘手。榮親王不願招惹那個瘋女人,那人瘋起來,連建元帝她都敢揮鞭子。
惹不起惹不起啊。
“陳卿,屏退左右捕役。”崔睦道。
陳卿從袖中抽出手,朝站在正堂兩側的捕役揮揮手,示意他們退出去。
孫少卿趙寺臣等官員,機靈彎腰退走。
離開前,懂事合上正堂大門。
須臾。
大理寺前廳正堂。
就隻剩下陳卿、崔睦、宋柊以及吳永,時桜時令站在合上的大門兩側,充當門神。
另一邊。
榮親王左右跟著兩名侍衛。
沒退走,顯然是榮親王的心腹。
“他們呢?”榮親王蹙眉,不滿道。
崔睦道:“陳卿不需要我多說,這位是陛下欽點的宋推官,其兄是宋棲宋判官。她身旁的是大理寺書吏,你說的事由他書寫記錄。”
時桜時令…
崔睦連解釋都沒有解釋。
京城誰不知時桜時令是他的侍衛,同時擁有大理寺和監察司雙重身份。留下,自然在情理之中。
“宋家女?”榮親王微微一驚。
頓時,他看宋柊的眼神多了些異色。
這眼神讓崔睦感覺很不爽,他微微側身,將崔睦護在身後,冷聲道:“皇伯父,正事要緊。”
這一說。
榮親王收斂心裏的花花心思。
“那夜,我與王妃打鬧,不小心見了血。擔心府醫醫術不精,便遞了折子入宮去太醫院請太醫看病。”榮親王故作隨意,輕描淡寫說了一嘴。
聞言。
屋內眾人齊齊翻起白眼。
這話,騙鬼吧!
崔睦悠悠道:“皇伯父,請具體一點。”
眼見事不可為。
榮親王嘴角輕抽著,咬咬牙,低聲道:“…本王同名伶戲耍,王妃闖入時動手見了血。”
這這這…
京城傳聞榮親王與繼王妃伉儷情深,恩愛兩不疑。
嘖嘖,這才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