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慢悠悠的往自己房間走回去。
剛推開房門,便察覺到不對。
血腥味散盡的房中坐著一個白衣公子。
那人落座在輪椅裏,卻挺拔如鬆。
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夏錦姝今日做好的藥瓶。
看見她進來,一雙眼滿是興味。
“王妃這裏真是危機四伏。”
夏錦姝關好房門,淡淡道。
“王爺是在說你自己嗎?”
秦晟目光落在她裙擺上,那裏沾著絲絲草汁。
“陸恒可是檢舉有功的朝正二品。”
夏錦姝點亮燭心。
“哦,那王爺今日也是幫凶了。”
秦晟唇角輕勾,“那王妃能給什麼好處?”
夏錦姝苦惱的皺眉。
“那不如讓那些乞丐回頭也來伺候王爺?”
“哢噠——”一聲,上好的白玉瓶碎開。
瓷片像長了眼睛一樣直直的朝夏錦姝射來。
夏錦姝踢開瓷片,掏出一排銀針。
“不同王爺取樂了,還請王爺脫下褲子。”
秦晟抬起頭,眸中滿是威壓。
夏錦姝挑挑眉。
“王爺放心,醫者眼中無男女,就算您脫光了站在我麵前,對我來說也隻是一些人體器官而已。”
秦晟黑著臉,夏錦姝見狀直接上前扯下他的褲子。
因為主人勤於鍛煉,所以這小腿萎縮跡象倒不明顯。
“王爺往日可是被人接過經脈。”
秦晟目光微怔。
這麼多年,還隻有這個女人發現了。
“不錯,藥王穀穀主在世時曾替本王接過。”
夏錦姝小手慢慢撫上他的膝蓋,那柔軟的小手仿佛一塊輕柔的羽毛。
她主動開啟話題。
“王爺難道也覺得驃騎將軍謀害了先帝嗎?”
秦晟長長的睫毛垂下一片陰翳。
“五千將士親眼目睹,豈能有假。”
夏錦姝眉心微皺,心中不解。
“驃騎將軍若真有異心,又何必在眾將之前動手?”
秦晟譏笑一聲。
“這可就要問問你的好父親了。”
夏錦姝小手不停,繼續道。
“三人成虎,那王爺如何看待,驃騎將軍是何樣的人?”
許是勾起往事,秦晟目光不自禁的有些飄遠。
夏錦姝眼光一閃,快速朝他膝蓋擊去。
秦晟眉眼一戾,一手捏折她的手腕。
夏錦姝強撐著把另一隻手中的銀針直接探進他的膝骨。
秦晟隻覺一陣劇痛。
他昔日被藥王穀穀主接好的經脈竟被硬生生扭斷。
他疼的冷汗淋漓,抬手就向夏錦姝天靈蓋擊來。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