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萍微訝看他,“啊?姐夫,你的意思是那家龍蝦店今晚鬧出的亂子,背後是趙家那兩兄弟搞出來的?”
戴健橋摸了摸自己的一字胡,微微點頭,“恐怕是這樣,那兩兄弟做事向來不擇手段,你應該了解的,如果那家龍蝦店今晚鬧出的亂子,真是趙三山和他兄弟在背後搞出來的,那我還真一點都不意外,狗改不了吃屎,那兩兄弟以前都是混社會出身,他倆使出什麼陰招都不奇怪。”
晏舒萍看看莊味園,又看看周安的龍蝦店,嗯了聲,“也是,不知道他兄弟倆這次被警察帶走,還能不能順利出來……”
戴健橋莞爾,瞥她一眼,笑道:“手銬都戴上了,想再輕易出來……嗬嗬。”
他失笑搖頭。
……
類似的議論,類似的判斷,此時此刻,新百商業街這邊的店裏店外,到處都在上演。
比如醉三仙酒樓門口。
比如滕王閣二樓窗戶後麵。
等等。
而此時此刻,周安已經離開明湖派出所。
警察給他做完筆錄,就讓他暫且回去,畢竟派出所不是賓館,不會隨便留人作客。
這裏也不是商場,因此也不會隨意任人在這裏逗留。
行駛在夜色中的黑色奔馳裏,周安閉目靠在後座椅背上,看似睡著了,其實他這時候怎麼可能睡得著?
自己店裏差點就出了人命,他此時想來,仍然心有餘悸。
暗歎那個麥俊玉選的時機實在是太出人意料,居然選擇在店裏員工餐快要開餐的時候動手,當時店裏所有人都剛來上班,每個人的心理都是鬆懈的,包括他,包括梁宇,也包括本應一直盯著監控的周劍。
他們誰都沒料到麥俊玉會選在那個時間突然出手,也因此,差點就被他得手,當時要不是張紅林緊急時刻,潑了一盆泡在水裏的黑木耳過去,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事實證明,他事前做的那些安排根本不夠。
此時梁宇開車,正在送他去醫院看望被砍了一刀的切配師傅孫全。
孫全是在上班時間,在他店裏的廚房被砍傷的,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周安覺得自己都該去看望一下。
他自己心裏清楚,孫全受傷,跟他事前的安排是有關係的,若非他明知道麥俊玉那子進他廚房,居心不良,他還讓麥俊玉進了廚房,孫全又怎麼會好好的被人砍一刀?
現在麥俊玉還被扣在派出所,能被無罪釋放的可能性極,所以指望麥俊玉賠償孫全,怕是已經沒可能。
醫藥費什麼的,恐怕還得他來出。
因為如果較真,孫全完全可以自己屬於工傷,他畢竟是在上班時間、上班地點被砍傷的。
“孫師傅,你怎麼樣?還好嗎?”
到了醫院,周安和梁宇找到已經包紮好,正趴在病床上休養的孫全,周安關心詢問。
孫全抬頭看了看他,苦笑:“縫了十幾針,好在醫生沒有傷到骨頭和內髒,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