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午快點的時候,明湖豪庭,龔銀萍拎著幾隻購物袋上樓,哼著曲,心情不錯地回到家門口,掏鑰匙開門。
對了,她是趙三山的老婆,四五十歲的模樣,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明顯的痕跡,眼角和嘴角都有皺紋,皮膚有點黑,還有點粗糙。
但她可能也有一顆愛美的心,齊肩的短發,燙成了波浪狀,一身衣服鞋子看著應該也不便宜,但可能審美有點問題,搭配在一起,顯得有點土。
怎麼呢?和有點錢的農村婦女打扮得沒太大區別。
仔細看她手裏幾隻購物袋,會發現她剛買回來的全是衣服和鞋子。
嫻熟地打開大門,她舉步正要進門的時候,已經抬起的右腳忽然又收了回來,皺眉疑惑地看著門內地麵上散落的十幾張照片。
“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相片?誰踏馬塞進來的?”龔銀萍很疑惑。
因為疑惑,她蹲下伸手去撿那些照片,結果,第一張照片入手,她臉色就微微一變,眼睛盯在照片上的一男一女,一張本來就顯黑的臉,頓時顯得越發黑了。
照片上的丈夫趙三山,她不可能認不出來。
照片上和她丈夫抱在一起互啃的年輕女子,她也認得——是他丈夫的幹女兒。
照片上,這兩人竟然在接吻,這還是正常的幹爹和幹女兒的關係嗎?龔銀萍臉色難看到極點,咬牙切齒地怒斥:“這個老混蛋!真踏馬不要臉!怎麼不去死?”
嘴上罵著,她連連撿起地上那些照片,每看一張,她臉色就更加難看一分,咬牙切齒的怒罵也不斷出口。
當她看見趙三山和那年輕女子抱著個孩子,同時出現在一張照片上的時候,她拿照片的手突然一抖,右眼角不自然地微微抽搐。
照片上的孩子,她也認識,不僅認識,她還抱過幾次呢!以前她從來沒去想那孩子是不是趙三山的,如果她沒有看過剛才那些照片,隻單獨看這一張的話,她可能還不會多想。畢竟孩子是趙三山幹女兒的,趙三山和他幹女兒,以及幹女兒的孩子出現在一起,太正常了!
可問題是沒有如果。
她剛才已經看了趙三山和那狐狸精互啃的照片,所以此時再看見照片上的孩子,她就沒辦法不產生懷疑。
“趙三山!!老娘草泥馬的!你踏馬孩子都給我搞出來了,臥槽泥馬!氣死老娘了!!”
龔銀萍氣得渾身都在哆嗦。
……
市中醫院旁邊的景山區,某戶的陽台上,趙園園一邊在看手機,一邊隨手搖著一張搖床,嘴裏還哼著一首兒歌。
她就是趙三山的幹女兒。
年輕漂亮,膚色很白,身材曼妙動人,年齡不大,但已是一副少婦的打扮。
一個電話突然打進她手機,她吃了一驚,下意識趕緊去看搖床上睡熟的孩子,見孩子隻是皺起眉頭,並沒有立即蘇醒,她鬆了口氣,這才去看手機的來電顯示。
“幹媽”
看見這兩個字,她眉頭蹙了蹙,但還是趕緊接通電話,既是怕手機鈴聲把孩子吵醒,也是想顯示自己對幹媽的尊重。
“喂?幹媽,找我有事?要是有事,您盡管吩咐!”
她態度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