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他麵前的選擇有兩個。
要麼以後每去菜市場找賣水產的,看看能不能每從賣水產的那裏買到幾十斤螺螄,昨晚半路上堵他的大黑魚賣的螺螄,估計就是從賣水產品的那裏買的。
要麼,就再複古一點,回家做一個探螺螄的探子。
兩個選擇在周安心中一閃,他心裏就有了決定。
做探子!
做一個探子,他每隻需要出點力氣、花點時間,不管晴還是下雨,弄幾十斤螺螄肯定都不在話下,最重要是能省錢!
做生意不容易,能節省一點成本,他自然選擇能節省成本的法子!不到萬不得已,他肯定不願去賣水產品的那裏買螺螄回來加工。
因為那樣的話,他每的成本就要多出不少,利潤也就薄了。
就像他昨晚賣的那些螺螄,因為成本很,賣出來的那四百塊錢左右,幾乎全是他的利潤,但如果是買新鮮螺螄回來加工的話,利潤最少要削一半!
那是周安無法接受的。
他當然不想一輩子都賣螺螄,現在每這麼起早貪黑地掙錢,不過是想積攢一點本錢,有了本錢,他才有更多施展的機會。
利潤削一半,就意味著他要再多辛苦一倍的時間,才能攢夠自己需要的錢。
探螺螄的探子,他沒做過,但他以前見過,村裏個別人家裏好像還有,屬於已經過時的玩意了,最近這些年都沒再見人用過。
也許可以試試花錢跟人買一個!
已經過時很多年的東西,肯定也不值錢,倒是不必廢那個工夫去做,自己就算能做出來,費時費力不,還未必好用。
……
撿滿一桶螺螄回去的路上,周安運氣不錯,正好遇見坐在村頭一棵樹蔭下,與一個剝毛豆的婦女在尬聊的周重。
周重手裏夾著半截香煙,眼睛瞄著婦女的胸口,嘴裏油嘴滑舌地扯著淡,那婦女也不趕他,反而笑吟吟地和他胡扯。
“胖重!”
周安喚他一聲。
“哎!安子!”看見周安,周重一臉笑容,熱情地揮手回應,那架勢跟村幹部似的。
“過來!有件事問你!”
“哦,什麼事啊?你你!”
周重屁顛顛地馬上起身來到周安麵前,還熱情地掏出煙盒遞了根煙給周安,被周安擺擺手拒絕了。
“胖重!我問你個事!你知道現在村裏哪家還有探螺螄的探子嗎?”
“探螺螄的探子?”
周重看了眼周安桶裏的滿滿一桶螺螄,很疑惑,“安子!你這兩弄這麼多螺螄還不夠?還要探子?你家吃的完嗎?”
就連樹蔭下剝毛豆的婦女也好奇看來。
“這個你別管!胖重!你快幫我想想現在村裏誰家還有探子?幫我想到了,晚上請你吃五香螺螄!”
“五香螺螄?真的?”
周重眼睛一亮,很高興,張口就:“探子現在村裏很少人家有了,不過你問我那就問對人了!周玉婷家!我上次在她家柴房裏看見一個!還有癩痢家!癩痢家床底下我上次也看見一個!呃,還有霍老太!霍老太什麼鬼東西都舍不得扔,我時候看她用過幾次,現在肯定也還保留著!唔,安子!我暫時就想到這幾家了,要不你先去這幾家問問?沒有的話,我再幫你想想?”
周重果然消息靈通,周安一點印象都沒有的事,他張口就出三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