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伸手,摸上了杯沿。
她望向緋色。
眼中閃過疑惑。
“我有一個問題,到現在都不明白。”
緋色點頭
“你說”
“為什麼很多人都說我們很像,連你自己也覺得我們很像。”
蘇煙在問出這話的時候,是真的不懂。
而緋色在聽到這句問話的時候,似乎反而不懂她為什麼會這樣問。
“難道不是嗎?”
蘇煙搖頭
“不是。”
緋色放下手裏的茶盞,似乎有了些好奇
“相似的能力,都喜歡安靜,不喜歡熱鬧。
不喜歡外麵肮髒的一切。
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蘇煙聽完。
站起身來。
如果知道自己來這裏是聽了些這東西。
她還是不要來了。
坐在樹底下自己想辦法好一點。
她踩著玫瑰的枝蔓往前走,壓倒了一片的玫瑰
“我先走了。”
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
這個時候緋色也站起了身來。
“他那麼偏執的情緒,複雜的心思,你覺得你能忍受多久?
還是你覺得,這輩子你們隻會吵這麼一次,和好了以後都會永遠相愛的在一起?
早晚有一天,他會踩出你能容忍的範圍。
讓你忍無可忍。
既然知道早就有那麼一天。
又何必要等到那麼難堪的時候??”
蘇煙踩著玫瑰花,腳步停下來。
一抬頭,就看到了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門口的君域。
她其實之前就察覺到他在往這邊走。
本來是想趁著他沒來之前,先撤。
結果,還是沒走的了。
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君域本來進來的時候,看到蘇煙,眼裏滿是亮色。
結果聽著緋色的話,君域眼中的亮色慢慢消沉。
俊美的模樣,搖曳的淚痣。
他眼眸低垂。
帶著一種病弱感。
跟在君域後麵的安夙,一看自家主子變了個樣。
立刻往後撤退。
嗯。
尊主就是尊主。
前一秒能眼不眨的割了人家長公主的喉管。
下一秒站在這兒,活脫脫一受欺負了的受害者的形象。
果然,還是老尊主調教有方啊。
蘇煙一看他這樣。
她移開視線,
“我知道你是裝的,我不會上當的。”
他哪裏是這麼兩句話就能被傷到的人呢?
她說完這句話後,沒聽到動靜。
便又去看站在門口的君域。
發現他還在那兒低著頭站著。
周身被一股低氣壓籠罩。
蘇煙望著他的樣子,他很在意這件事?
她轉身,看向了緋色。
“我們不一樣。”
淡金色的眼眸裏,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緋色眉眼一動,笑著道
“你想以區別開我們倆,來哄他?”
蘇煙看著這玫瑰花盛開的院子。
“安不安靜,熱不熱鬧,人心複雜還是不複雜,我都可以。
我的同情心,悲憫心,包容心,都連同著我的負麵情緒一同割舍掉了。”
當年天道試圖隻將負麵情緒從她的身體裏剝離。
可這情感本身就是相互的。
是這些同情心,悲憫心,包容心被踐踏傷透了,才會變的冷漠跟殘忍。
奧,當然大魚除外。
畢竟,他沒魂魄,以前有也是一半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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