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都是生前努力,死後一無所有,這是很正常的。”
“你應該已經死了吧,死後還是不再不甘心,還在到處設計陷阱,這隻會傷害你自己,而不會達到任何結果。”
呂元任憤怒的喝著,“你一個老頭子又知道什麼?”
周老爺子的年紀與呂元任比起來,還是很年輕的。
我在心裏默默的想著,正準備開口時,周老爺子卻是搖著頭說,“我起碼知道,普通人興許會有機會做到禍害遺千年,活著的這一世可以嚐得好處,大不了就報應到下一世,但是我們不行。”
“我們這一行做事要萬分的小心,哪一步走錯了,必然將是萬劫不複。”
“我看著你也是一位很厲害的人物,但怎麼會這麼的想不開呢?”
周老爺子這是想要勸著呂元任向善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們與呂元任交手這麼多次,他可以利用身邊的每一個人。
呂元任本是想再開口,忽然對著關瞳瞳的方向喝著,“小丫頭,你又在做什麼?”
關瞳瞳的動作特別的快,往鏡內正抹著什麼東西,聞起來可真的是……有點臭。
不,是很臭了。
我震驚的看著關瞳瞳時,關瞳瞳悶悶的說,“這個東西就是這樣的,我們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不如給他了。”
“這個房子還是要的。”我鬱悶的提醒著關瞳瞳。
這個玩意擦在鏡子上,估計這個屋子都不能再用了吧。
關瞳瞳吃驚的看著我,脫口而出,“可以搬走啊,那個房子不是空的嗎?將它和齊田關在一起,還是挺適合的。”
這個東西原本就是齊田弄出來的,再還給他就好了。
周老爺子已經站了起來,對管家婆說,“快,我們先出去,我要受不了了。”
這個味道比起昨天,都不是很重了,好嗎?
我在心裏苦悶的想著,卻發現這鏡子真的是變成了一個容器。
蟲灰有了蓋子的作用,將鏡子蓋住,令這一魄逃脫不得。
呂元任努力的鎮定的看著我們,但是他眼中的憤怒卻是做不了假的。
他是真的在生氣,可是沒有辦法。
他隻能忍著。
“做好了,我們將它送走吧。”關瞳瞳開心的說。
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我還是很希望可以從呂元任的口中,探得更多更有用的東西,可是現在看著情況,應該是問不出來了。
呂元任似是受到某種打擊一樣,表情十分的痛苦,但是又逃不掉。
我想象不到他做出這些動作的意思,隻想著要怎麼把它搬出去。
關瞳瞳在它的上麵提前做出準備的想法,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怕鏡子被搬動時,呂元任會選擇逃走。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們就成了受害人。
我緊緊的擰著眉頭,很希望告訴關瞳瞳,我們可以再等一等,但是來不及了。
現在就有了一種窒息感。
我隻能求助了。
而能夠被求助的人,就隻有何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