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說還不行嗎。”
老板最終還是妥協了。
“這個妝奩,是前幾天一個穿著黑袍的人賣給我的。”
我聽了這句話後皺了皺眉頭:“黑袍?看不清臉嗎?”
老板搖了搖頭:“看不清,但是你也知道,這些倒鬥的都這樣,現在盜墓要判刑了,他們也害怕被抓,所以我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句話說得倒是也在理,我點點頭,示意老板繼續說下去。
“當時我想著是不是有什麼真家夥給我,結果那人就拿了這麼一個破妝奩子給我,不過賣的倒是也便宜,就一千塊錢就給我了。”
小吳聽後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一千?!一千塊錢的東西你賣給我好幾萬?!還想三十萬賣給我?!你做這生意還真是一本萬利啊?!”
老板被小吳這麼一吼,嚇得有些不敢說話了,隻是囁嚅著解釋:“這,畢竟是古董,價格不怎麼好定,都是說多少算多少的……”
我輕輕拍了拍小吳的肩膀:“先聽他說完,然後再算賬也不遲,反正他也跑不了。”
聽了我的話,老板瑟縮了一下。
“行了,繼續說啊。”
老板在我的威壓之下繼續道:“就,沒有了啊,我收了之後就賣給你們了,總共也沒幾天,所以……你們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我眯著眼睛盯著他:“出了什麼事情,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在說這話的時候,老板眼神飄忽,一看就是在說謊。
“不知道是吧?”我轉頭給了小吳一個眼色:“不知道的話那你這個攤子就別想要了。”
小吳立刻會意,抬腳就在這個搖搖欲墜的攤子上麵踹了一腳。
老板連忙出聲阻止:“哎喲,哎喲,祖宗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等到我擺手之後,小吳這才停下了動作。
老板忙不迭的開口道:“其實一開始這個妝奩子我沒想賣,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看起來朝代也不舊,就想著放在家裏給我老婆用著,換片鏡麵放點小玩意兒啥的。”
“結果剛拿到家的第二天,我老婆就和中邪了似的,緊緊的抱著這個妝奩不鬆手,不願意出門,害怕陽光,那眼睛變得漆黑漆黑的。”
我皺了皺眉頭,這症狀倒是和夏玉雯的症狀一模一樣。
“然後呢?”我繼續問道。
“你說咱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是,我就拿了點香灰拌飯裏頭給她吃了點,第二天就好了,但是這妝奩我是斷斷不敢留在家裏了,剛擺出來的第二天,就碰上你們了。”
我眯了眯眼睛:“所以當時你叫住我看你的瓷是有目的的?”
老板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買那個妝奩?”
老板用手搓了搓鼻子說道:“你們裏麵那個小姑娘,一看就是個有錢的,而且沒來過這種地方,看什麼都新鮮,最好忽悠了。而且……”
“而且什麼?”
老板抬頭瞟了我一眼:“那個賣我妝奩的人跟我形容過你的長相,還交代過我一定要把這個妝奩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