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瞪正在打消炎針的老虎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這麼多人還收拾不了一個賣羊肉串兒的?被人家給紮成這樣?”
老虎表情複雜地看著趙偉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光哥......這事兒算了吧!別再找那小子了!”
聽老虎這麼說,趙偉光就有些懵了,他知道老虎不是個怕事兒的人,而且脾氣暴躁,沾火就著,兩人在一起混了七八年,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見老虎放軟話。
見趙偉光不說話,老虎就接著說道:“光哥你知道我不是個慫人!但今天我是真的怕了!倒不是因為挨了這兩刀,而是那小子看我的眼神兒!”
聽老虎越說越玄乎,趙偉光就皺起眉頭罵道:“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你自己說啥呢?怕了就說怕了!還眼神兒?你他媽隋唐演義聽多了吧?”
老虎連連搖頭說道:“光哥我沒騙你!那小子捅了我兩刀之後,我第一個想法就是等傷好了肯定跟他玩命!但等我看見,他看我的眼神之後,我就知道我沒戲!段位差的太多了!我從來沒見過那麼空洞的眼神!和他對視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他捅我並不是因為憤怒,而隻是單純的覺得應該捅我,就好像看見馬路邊兒的流浪狗,閑得無聊去踢上兩腳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個啥感覺,但就是特別泄氣......”
聽著老虎雲裏霧裏地說了一大堆,趙偉光的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不過他也知道能兩刀就把老虎這樣的莽漢幹的鬥誌全無,這個烤羊肉串兒的小子肯定不簡單,要是再派自己手下的兄弟去抓人,估計也是和老虎一樣的結果......
既然如此趙偉光就決定要親自出馬了!今天他們這個麵子算是丟大了!要是不找回點兒臉來,那他也沒法在街麵兒上繼續混了......
此時趙偉光並不知道,陳成也在“惦記”著他……
田貴從陳成家離開後,就開始到處找楊龍、楊虎兩人得下落,他現在恨這哥倆恨的牙根直癢癢。
田貴認為雖然今天有驚無險,但生意卻也沒法做了,都是這兩個喪門星害的!不幫忙就算了,還淨給人添亂!
楊龍、楊虎兩人離開醫院後,因為怕被趙偉光的兄弟抓住,也不敢再往市裏麵走了,買了些幹糧就躲到了站前的一家小旅館裏......
田貴找了一晚上,也沒找到楊家哥倆的蹤跡,隻能悻悻地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上午不到九點,田貴就又來到了陳成家。
田貴發現陳成今天的氣色很好,似乎並沒有被昨晚的事情影響到心情。
“成哥,楊龍、楊虎兩個犢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昨天去了不少朋友家找他倆,但是都沒找著,估計是躲起來了。”田貴站在院門口說道。
陳成點了點頭:“進屋說吧!”
兩人進了屋,田貴就看見屋子中間擺著一把板凳,凳子上麵放著一塊磨刀石。
陳成正在磨刀!磨他那把昨天剛紮過人的三棱刮刀!
田貴見狀,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有些尷尬地開口問道:“成哥磨刀呐?”
“嗯!有點兒鈍了,得磨磨!”說著陳成就坐回到椅子上,滋啦滋啦地磨起了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