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下麵人去辦就行了。”
跟在她後麵的一男一女好奇地打量著徐長卿。
因為從周家二姐的語氣還有動作,無不保持著對徐長卿的尊敬。
而且他們所認識的周大少爺竟然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端茶倒水。
“在什麼位置啊,準備什麼時候開業,瞅時間我一定去嚐嚐。”
“不用瞅時間,徐道長還沒吃午飯吧?正好我請了個京城大師傅,讓他給我們做上一桌,您嚐嚐味道,也給我把把關。”
“我可不懂廚藝。”徐長卿道。
“沒關係,就嚐嚐好吃不好吃就行,而且正好也到了吃飯時間,順便而已。”周家二姐一臉熱切地道。
“行,那我就去嚐嚐。”徐長卿聞言也沒客氣,而且他本身也有點餓了。
另外周家二姐在鎮上開的蘇菜館,也給了他一些新的啟發,正好問一問她。
周家二姐見徐長卿答應,立刻滿臉興奮地站了起來,然後領著徐長卿直奔菜館而去。
說實在的,大師傅手藝很好,燒出來的菜香甜可口。
但是徐長卿不太喜歡吃,覺得有點偏淡了。
本地人口味偏鹹,徐長卿已經習慣了當地菜式的口味。
等吃完飯,周家二姐帶著她的一大幫夥計回去了。
周雲海卻被徐長卿給留了下來。
“你幫我一個忙。”徐長卿道。
“有事您盡管說。”周雲海把胸口拍的砰砰響。
“剛才豆芽娘親的話你也聽見了,這張銀票你幫我把裏麵的錢取出來,然後捐贈給育嬰堂。”
“陽差大人,您放心,一定幫你辦的妥妥的。”周雲海聞言趕忙接了過去。
“一定要正規的育嬰堂,不要糟蹋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徐長卿叮囑道。
“放心吧,實在不行,我就走個人捐助。”周雲海立刻道。
徐長卿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跨步往前走去。
“陽差大人,現在我們去哪裏?”周雲海趕忙跟上。
他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徐長卿去的不是問心館的方向。
“你還是叫我徐道長吧。”徐長卿道。
然後又問道:“你知道這附近哪有冥店嗎?”
“冥店?”周雲海聞言愣了一下。
然後道:“我還真的知道一家,離這不遠。”
“走,你帶我過去一趟。”徐長卿道。
周雲海自然沒有意見,於是領著徐長卿來到附近的冥店。
真的不遠,出了鎮子,往西走個一兩裏地就到了。
冥店不大,門口擺滿紙人紙馬,是徐長卿的老行當了。
一個老頭坐在門口,正在疊著金元寶。
旁邊支棱了一個攤位,旁邊還是堆著一疊草紙。
“店家,這草紙怎麼賣?”徐長卿問道。
“五文錢一疊。”老板頭也不抬地道。
“那給我來一疊。”徐長卿道。
老頭聞言抬起頭來,有些詫異地問道:“就買一疊?”
“對,就一疊。”徐長卿淡淡地道。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五文錢遞了過去。
老頭下意識地接了過去。
徐長卿直接從攤位上拿了一疊草紙。
想了想然後道,“剩下的也都給我吧。”
“好嘞。”老頭聞言笑了起來,這才對嘛。
給親人燒紙錢,就不要太摳門。
“老板,這些你都給我。”周雲海指了指攤位上那些大額冥幣。
古人也會偷奸耍滑,模仿銀票做了大額冥幣。
“你買這幹啥?”
“我燒給我姐。”
徐長卿聞言有些恍然,轉頭對老板道:“老板,你這裏有打紙鑿子嗎?借我用用。”
“有,有。”見徐長卿他們買了這麼多,老板哪有不答應的。
很痛快的進屋,拿出一個有些年頭的打紙鑿子。
周雲海有些好奇地湊了上來。
“這玩意,現在很少有人用了。”老頭給徐長卿拿來一張矮凳。
徐長卿接過坐了下來,然後攤開草紙,用打紙鑿子一下下的錘印著。
一排排的銅錢印出現在了草紙上。
“這東西在陰間好使嗎?”周雲海在旁邊好奇地問,又看了一眼自己剛買的一大堆超大額冥幣。
要是陰間真的使用這種貨幣,估計早就經濟危機了。
“以前人都是這麼燒紙的。”老頭在旁邊接過話茬說了一句,隻是後來不怎麼用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