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小子,有倆糟錢就不知道怎麼花了……”

徐長卿帶著糖糖剛上了板車,馮媽又從飯棚裏追了出來。

她手裏拿著根精致的手鏈,直接係在了糖糖的手腕上。

“糖糖比你有天賦,你要是有機會,一定要讓糖糖走上大道。”

“這孩子說不準能扭轉道門的頹勢呢。”馮媽說。

徐長卿一眼就看出了手鏈裏恐怖的威壓,隻是用金光掃了一眼,就感覺靈魂都顫栗了,一身的金光刷的就碎了。

相比之下,兩界鏡估計在人家麵前連個屁都不算。

徐長卿嚇得不行,連忙道,“馮媽,這個絕對不行,這玩意給孩子怎麼可以!”

“拿著,你不拿著,你覺得你走得了嗎?”別看馮媽老了,雙腿並攏,雙手在徐長卿麵前掐了手勢,徐長卿便感覺四周泛起了淡淡的波紋。

徐長卿雙臂一較力,卻發現力重如山。

最後無奈,隻能收下這份好處。

馮媽笑著走上前,對著徐長卿的腦門一點,徐長卿的腦海裏閃過了一絲畫麵,竟然是馮媽剛才的手勢。

“此乃定神咒,是當年我們宗門處罰不好好修行弟子的,你拿去用吧。”

徐長卿不太懂道門的理解,便按照大乾的習俗,恭敬的叉手行禮。

這一次,自己來看馮媽,沒給什麼值錢的東西。

結果馮媽給了糖糖一件強大的法器,還教了自己一個法咒。

用自己在書裏看來的話說,自己結下的因果大了去了。

徐長卿找到了趙德柱,趙德柱正在教弟子幹活。

新來的小師弟也很會來事兒,正在跟給趙德柱送水。

趙德柱卻對他很不喜歡,總是挑毛病,一會兒就給罵走了。

“哎,你走了,這新來的徒弟,一個比一個不順心。”

“就會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幹活一個個偷奸耍滑,官爺都找我好幾回了。”

趙德柱一臉惋惜,但他也知道,自己這池子淺,養不住徐長卿的。

就算是能養住了,也是耽誤人家。

不如提前把徐長卿放出去,讓他闖一闖。

“嘿嘿,師傅說不準日後我還得回來投奔您呢。”徐長卿苦笑著搖頭道。

“怎麼?出去這一趟不順利?”趙德柱聞言一臉擔心,不等徐長卿回複,便上去對著徐長卿一頓摸索,最後確認徐長卿並沒有受傷什麼的,這才放心。

拉著徐長卿坐在石頭上,“傻孩子,不要受一點挫折,就說這種喪氣話!你師傅我,當初出來闖蕩江湖,三年沒掙錢,老婆孩子餓的嗷嗷叫。”

“但守得住寂寞,總有自己漲本事那一天。”

說著扭頭看了一眼糖糖手腕的手鏈,笑著說道,“馮媽倒是大方,把那寶貝送你了,我這當師傅的,也不能小氣不是。”

說著,從手裏拿出來一張紙,遞給了徐長卿,徐長卿一臉疑惑的表情。

“這叫搬山符,貼在身上可以讓人力大無窮。”說著還頗為感慨的吹牛逼道,“當初咱們宗門的老祖宗是跟著大禹修河道的,後來專門為朝廷做事,這搬山符隻是其一,此外還有止水符、開山符等等,到如今就剩下這搬山符了,為師倒是回畫,但是怎麼用也不清楚,隻能靠你自己摸索了。”

徐長卿驚訝道,“師傅,您也是修行者?”

趙德柱笑道,“你不也是嗎?”

徐長卿更加驚訝了,半響才說出話來,“你早就知道了?”

“當然了,當初你師兄那二傻子死的那麼慘,還是我給收拾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進大牢?你以為朝廷是傻子嗎?欽天監的那幫子酸書生厲害的緊呢,出門行事,一切要小心為上,切莫違背朝廷王法。”

“行了,不跟你廢話了,拿來吧?”趙德柱不耐煩道。

“什麼啊?師傅。”徐長卿疑惑道。

“東西啊,你別告訴我,你小子要走了,不給師傅送禮。”趙德柱瞪眼道。

徐長卿笑著從板車上拿來兩壺女兒紅。

“剛才怕師兄弟們看見,給搶走,所以藏的深一些。”

趙德柱接過美酒,喝了一壺,美美的搖搖頭道,“傳聞在九州有九鼎,你小子若是有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