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徐長卿吃了一頓地地道道的豐盛海鮮。

當然,敖老夫人也做了不少南詔國特色的小菜,其中有一種菌子,爆炒的,吃完了之後,有些暈暈沉沉的,如果不用金色的光輝去抵抗,甚至能看到七彩的小人在天上飛,頗有趣味。

這些精致的飯菜,本來就是為了迎接女婿一大家子的,徐長卿跟糖糖這是沾光了。

糖糖和雲溪兩個小家夥,排排坐,吃的小肚子溜圓。

敖陶孫和蘇秀秀一臉好奇地看著雲溪,怎麼看也看不出她什麼不同來。

能正常的吃東西,能喝湯,跟小時候一樣調皮可愛,滿屋子蹦躂,撒著嬌,似乎除了腦袋上長了一對龍角之外,跟往日沒有什麼區別。

隻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是真的不一樣了,因為吃了特製的菌子,徐長卿有些暈暈沉沉的享受其中。

一時間,沒有照顧到雲溪,致使她珠子裏的金光用盡,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消失不見了。

糖糖正跟雲溪模仿他爹的模樣,在那變臉。

沒有臉譜,就在哪兒用各種搞怪的動作玩兒。

然後就見眼前的雲溪小姐姐咻的一下消失了。

糖糖的臉直接變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〣(ºΔº)〣

小姐姐好壞,還跟自己說不會變身。

咻的一下子消失了呢。

徐長卿見忽然溫雲蘅湊了過來,還帶著一圈光暈,立刻用體內的金光驅逐暈暈沉沉的感覺,這才發現雲溪不見了。

徐長卿肯定不好意思說,自己第一次吃菌子失態了,便笑著說道,“正好,讓雲溪歇一歇,我也要節省些能力,好去尋雲溪的屍骨。”

溫雲蘅也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然後返回外公的房間,找了一身黑漆漆的武士服來。

武士服顯身材,在徐長卿的視角裏,那是兩條大長腿,搞個一字馬能有一人高的那種。

真帶勁兒。

但是他是不好意思多看的,畢竟他是一個父親。

“雲溪是我弄丟的,我一定要將她尋回來。”溫雲蘅說,然後手挽手徐長卿的胳膊。

立刻看到雲溪在前麵正回頭對他們招手。

敖陶孫看著前麵拉著糖糖,挎著溫雲蘅的徐長卿。

向著旁邊的溫如海問道:“徐道長的夫人呢?沒跟著一起來嗎?”

溫如海立刻明白老爺子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南詔國雖然比較奔放,不講究那麼多中原禮儀,但是畢竟在大乾生活久了,也受中原文化影響了一些。

也知道,溫雲蘅做的事情,容易為人詬病,甚至可能嫁不出去。

便看了一眼前麵正在遠去的三人道:“徐道長的夫人好像已經去世了。”

“你確定?”老爺子追問道。

溫如海聞言不做聲了,因為他還真的不確定。

再說,徐長卿神通廣大,萬一他娘子也是跟雲溪一樣的狀態呢?

其實他一直想問來著,但又怕太失禮,加上對徐長卿的敬畏,一直沒敢說出口。

“閨女,你找個機會打聽打聽,別誤了雲蘅。”敖陶孫向著旁邊閨女道。

這些話由溫夫人出麵打聽會好些。

養馬島本來是沒有山的。

這裏的馬場歸崔家經營,後來因為雲溪的事情,多了一座大山。

馬場旁邊兒的崔家莊園,一夜之間,消失在人間,仿佛就沒有出現過,後來又多次地龍翻身,這裏便多了一座山。

徐長卿覺得,這就是地殼運動,畢竟靠海,離著扶桑國也不算遠,倒也是常見的現象。

後來朝廷在這裏修建了寺廟,想要請菩薩來鎮壓地龍一二,讓他別總是為害地方。

但是大和尚不僅僅不想辦法解決地龍問題,還整天想著圈占土地,連打漁的漁民,都想著怎麼收一波稅。

便被百姓們聯手給送到了西天去了,至於寺廟也就荒廢了。

徐長卿跟雲溪聊了聊。

原來,那天她被崔家公子搶走,便被藏在了崔家的莊園裏。

姐姐那時候還小,隻知道對方是鮮衣怒馬的公子,但具體是誰,也說不清楚。

當時的養馬島,還不似如今落魄,南來北往的有錢人還是不少的,想找到雲溪自然太難了。

而雲溪則被變態的崔公子派人強行給她還上大紅嫁衣,相對她行不軌之事。

當時的雲溪害怕極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那個麵目猙獰的崔公子在酒足飯飽之後,非要脫她的衣服。

雲溪雖然隻是個孩子,但是被父親和母親多次教導,也知道被人脫衣服,是極其無禮的行為,她自然竭力反抗。

可一個幾歲的孩子,那裏有什麼反抗的能力,隻能用牙齒死死的咬住崔公子的胳膊,最後竟然被暴怒的崔公子用拳頭給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