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糖糖這幅模樣,徐長卿也滿是心疼。

現在有錢了,徐長卿也舍得花,路過小販的時候,給她買了一根冰棱。

“哈~”

糖糖吮吸了一口,冰涼的味道順著嗓子滑溜而下,她發出快樂的聲音,又滿血複活了。

“爹你也來。”

糖糖把冰棱遞到徐長卿的嘴邊。

“我不喜歡吃,你吃吧。”

“你們大人真奇怪,一邊兒教育孩子,不能挑食,結果自己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我總是感覺你跟娘在騙我。”糖糖一臉認真地道。

徐長卿每次的拒絕,糖糖當他是挑食。

“哎呦,糖糖變聰明了,那爹爹吃一口。”

徐長卿湊過來,假裝咬了一口。

糖糖立刻高興了。

“咦?”

徐長卿忽然看見將牛車停在路邊兒休息的劉班頭,笑著上前打招呼。

“劉班頭,好久不見。”

“呦,是你小子,還學會騙人了,跟我娘說,欠我錢?”

“怎麼,你劉哥就不配讓你直接送份子錢?”劉頭笑吟吟的拉著徐長卿的手說道。

“主要不是怕外人看見說閑話麼。”

“崔縣令素來嚴厲,您也不容易。”

“能不給您惹事,就不給您惹事。”

“當初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小子懂事兒,是個貼心的人。”劉頭笑著滿意的點點頭。

“主要是小子第一次見您,就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徐長卿套近乎道。

“你小子,說話就是好聽,這是……”

劉班頭看向徐長卿懷裏的糖糖。

“這是……這是我女兒糖糖,糖糖叫劉叔。”

“叔叔好。”

“哎,你也好,沒想到你竟然已經娶媳婦了?那你渾家呢?”劉班頭趕忙回應一聲,一臉驚訝。

“這事說來話長……”徐長卿沒多作解釋。

然後順勢放下糖糖,也在一邊兒坐了下來。

“劉頭,我想跟您打聽個事兒?”

“跟我打聽事兒?我一個班頭能知道什麼?”劉班頭一臉警惕道。

“案牘庫每月賣到造紙坊的廢紙多嗎?”徐長卿問道。

“多啊很啊,前朝的,今朝的,各種廢棄的案牘,都要賣的。工藝不行,放不住,時間久了,一般的紙張,時間久了就壞了,自己也不清晰,留著沒啥用。”

說完這一番話後之後,劉班頭更加警惕了,這小子這般巴結自己,是不是敵國的細作?

想著從自己這裏搞到廢棄的案牘,然後抽絲剝繭,分析大乾的情報?

“劉頭,您別誤會,我主要是讓您介紹介紹,買點案牘庫的廢紙,然後賺點小錢。”徐長卿道。

“你說什麼?案牘庫的廢紙能賺個屁錢?人家紙坊不可能跟你合作。”劉頭聞言,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的驚訝。

“我想這般,這般……”

徐長卿沒有隱瞞,就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陰涼的樹蔭下,微風輕拂,帶走了夏季的炎熱,帶來了一絲清涼,也帶走了糖糖滿身的暑氣。

“哎,你也是個苦命的人啊!不過這紮紙人、紙錢可不是個好活,而且讓人看不起,不過你帶著閨女,也是真沒法子……”

一番結交下來,劉頭發現了,徐長卿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他師傅收他做徒弟的時候,也沒怎麼對他好。

一經落難,百般奔走。

“劉頭,我剛才說的這些,真的想試試,您放心,一旦事兒成了,肯定少不了您的那一份。”徐長卿拍著胸脯,一臉真誠。

“跟你劉哥不用說這種話,穿針引線的事情而已,事情能不能成,還得看自己。”劉頭道。

徐長卿聞言,就是一愣,看來這事兒真的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