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自己擁有一定數量的貨幣發行權。
而且在縣衙收拾花草的時候,他聽班頭說過一嘴。
先前縣衙的廢紙都是送到敬字亭焚毀的,後來崔縣令來了之後,覺得這是一種浪費,便做主將廢紙賣給造紙坊二次加工,當然價格也不算高,起碼也算是一種收入。
可是如果自己買下來一些,用來製作紙人紙馬,甚至紙錢呢?
紙人、紙馬隻要外麵塗上一層顏料,裏麵根本就看不出來,反正最後是燒的,最後家裏的老人托夢來,說收到了不就成了?
至於紙錢,大不了自己裁剪一番,讓人看不出來就是了。
縣衙裏,每日使用的紙張很多,尤其是案牘庫,幾乎每個月都會處理很多紙張。
隻要腦袋轉得快,賺錢其實也不是很難。
隻要能拉下臉來。
因為似乎這種賺死人錢的人,在大乾的地位很低,屬於被人嫌棄,一般人看了,都繞到走的職業。
不過對於徐長卿來說,連飯都吃不上了,還要什麼臉麵?
最主要的是,這個生意如果可以賺錢,自己就可以把石場的活計辭了,專門去做,這樣就可以天天看著糖糖了。
徐長卿想著,就開始規劃起來。
徐長卿做事情,從來不耽擱,但是也不莽撞,都是做好計劃,一步步來。
這一點從他跟著老學究,花了很長時間去認識繁體字,然後又尋機去做春宮圖的生意,並且大獲成功就能看得出來。
等回到草棚子之後,徐長卿解開了大白身上的繩索,並嚼了些菜團子給它。
剛才逛夜市的時候,徐長卿還買了些蝦米,給自己下飯。
也試著給大白嚼了些,結果大白吃的津津有味。
看的徐長卿直皺眉,心想,大白,你什麼檔次,竟然跟我吃一樣的飯。
糖糖已經累得不行了,當著徐長卿的麵直打瞌睡。
徐長卿關好房門,去了趟護城河打了些水,給小家夥擦了擦身子。
沒一會兒的功夫,小妮子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草棚子附近,偶爾有幾聲烏鴉叫並不可怕,最主要的是蟋蟀叫個不停。
此外便是蚊子了。
徐長卿又不敢點火,就拿著自製的扇子,給糖糖驅趕。
糖糖鼻息輕盈,睡得極為香甜。
徐長卿沒有睡。
他知道,那個紅嫁衣的小女孩認出了他的身份。
十有八九會來見自己的。
畢竟作為有思維的亡魂,在徐長卿的認知裏,就沒有不來找陽差的。
可是左等右等,並沒有那個小女孩的身影。
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心念一動,兩界鏡出現在手臂之上,並沒有新的內容出現。
這玩意怎麼一點不靠譜呢?
什麼都要靠他一點點摸索。
最主要的是,除了送亡魂之外,對於搞錢沒啥幫助。
他現在就想遇到一位特別有錢的亡魂老爺。
自己幫他消除內心的執念。
然後他甩手給自己幾萬貫,讓自己過上吃喝不愁的日子。
可目前來說,希望好像不大。
除非去長安。
可當自己升起這個念頭的那一刹那,兩界鏡忽熱一閃,出現了一行文字,千萬別去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