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手指正式到賬
接下來一連十來天不能上工。
工人們散去了一大半,畢竟都是拖家帶口的,沒有收成肯定就得另尋營生。
趙德柱手下十幾個徒弟,也走了一大半。
徐長卿拿出了五十文錢,賄賂了衙役,給師傅送去了幾個窩頭。
但是想見麵太難了。
本來發生了這等大事,人人自危,衙役不想搭理徐長卿,奈何徐長卿看起來憨憨的,嘴還非常甜。
大哥長,大哥短的,衙役便收了徐長卿的銅錢。
給徐長卿解釋了不能見麵的緣由。
這次出的事兒太大了,縣令、縣尉老爺時不時要提審,你師傅雖然沒啥事兒,但屬於有威望的工匠,要隨時侯著,放心回家等著去吧……
徐長卿隔三差五的準備些吃食和酒水,酒水跟衙役,吃食給師傅。
既孝敬了大牢裏的師傅,也跟衙役混了個臉熟。
別人都沒事兒幹,徐長卿倒因禍得福,得了個在衙門裏除草的臨時活計。
期間果不其然,與徐長卿所料,他那畫娘的生意因為由地上轉為地下,反而變得更火爆。
徐長卿口袋裏也攢了不少錢。
隻是這快樂的生活沒過去多少,衙役找到徐長卿告訴他,你師傅被揍得不輕,趕緊去買點金瘡藥,不然有可能挺不過去。
徐長卿隻能把自己辛苦積攢的銅錢又拿出來一些,一部分用來買藥,一部分讓衙役幫忙運作。
再次見到趙德柱,趙德柱清瘦了不少,坐在牢房裏的草堆上,渾身上下散發著陣陣惡臭。
身上一塊塊的鞭痕,清晰可見。
“師傅,您沒事兒吧?”見到趙德柱的情況,徐長卿趕忙把金瘡藥遞了過去。
見到徐長卿,還帶了金瘡藥,趙德柱感慨的笑了笑,接過金瘡藥,自顧的擦拭著,嘴上卻很嘴硬的說道,“有事兒?你師傅我能有啥事?倒是你小子忙前忙後的,怕是花了不少錢吧?”
徐長卿苦笑道,“花點錢無所謂,徒兒就是聽說您受刑,擔憂的厲害。師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不是說您沒事兒麼?怎麼忽然上了刑了呢。”
“收徒不慎啊,你有個師兄叫王大山你有印象不?”擦完金瘡藥,趙德柱喝了口徐長卿帶來的米湯,感慨道。
一提王大山,徐長卿點了點頭。
能不認識麼?
王大山有個妹子,長得跟水缸似得,而且黑黝黝的。
這個師兄還一直想將妹妹許配給自己呢。
見徐長卿點頭,趙德柱說道,“師傅也是被牽連,你師兄跟摻合了山中道場的事情,聽說那道場裏丟了好幾件法器,官兵去追查的時候,飛劍亂飛,一口其死了十幾個人呢。”
“至於你那師兄,死的不能再死了,我親手給埋得。”
“這麼嚴重啊,難怪這麼久了,還不開工。”徐長卿感慨道。
“行了,別擔心了,你師傅在外麵混了那麼多年,總算是有點人脈的,這點事情還要不了我的命,趕緊回去歇著吧。”趙德柱拍了拍徐長卿的肩膀。
臨走前,趙德柱說道,“你小子準備好肉食和酒水,等我出獄的時候,過來磕頭正式拜師吧。”
徐長卿趕忙行禮,“謝過師傅。”
“行了,行了,別那麼磨磨嘰嘰的。”趙德柱擺了擺手。
天氣燥熱,逼仄的茅草屋,感覺隨時都能著火一般。
徐長卿擦了擦身子,躺在床上開始練習那些奇怪的動作。
沒辦法,天氣太燥熱了,隻有這樣,才能讓內心清涼一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
“是誰?”徐長卿有些不耐煩的起床。
心裏有些奇怪,心道這麼晚了,誰會來找他?
況且師兄弟們,走的走,散的散,附近也沒啥認識的人了。
可是門外依然不停的拍門。
徐長卿也沒多想,點了燈籠,袖子裏揣著把牛耳尖刀,打開了房門。
雖然臉上總是憨憨的表情,但是心裏卻格外的警惕。
因為徐長卿最近賺了些小錢,又跟衙役走的近,在縣裏幹點零碎活,難免被人惦記。
等他打開門,就見門口站著個短褐的中年人,低著頭,頭上還帶著帷帽,讓人一眼看不清楚相貌。
但那雙鞋徐長卿可太眼熟了,因為那是當初自己孝敬師兄王大山的。
再一觀察身形,不是師兄王大山還是誰?
徐長卿頓時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板,隻壯天靈蓋。
冷汗瞬間從腦門上鑽了出來。
“這風刮得有點邪性啊,跟敲門似得。”徐長卿握著袖子裏的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準備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