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晴點頭,著急道:“就是那隻。”
根據唐春蓮的臉色,也能知道了,是唐春蓮偷了那隻瓶子。
他道:“那瓶子是禦賜之物,若是丟了,一個搞不好,可是牽連全家掉腦袋的!”
楊孟良的話,就像是一記悶雷,狠狠地砸在幾人的頭上。
“嘿!你這害人的東西!”楊老婆子先忍不住對唐春蓮踹了一腳,罵道:“你自己想死,別拉上我們啊!”
“都敢偷禦賜的東西拿去賣了,我要是被砍頭,你死前,看我不先打死你!”
楊老爺子也有所動容,畢竟這是丟命的大事兒。
他忍不住斥責道:“這麼金貴的東西,你們不好好放著?放在什麼櫃子裏?”
“那可是我特意藏了起來的,就怕你們給偷了,結果沒想到,還是給偷了去,這也能怪我了?”楊雨晴冷笑一聲。
這楊老爺子還真是不分對錯,隻把錯都往別人身上推,東西被偷了,還要怪人家沒給藏好了。
侍女很快就來了。
她道:“金瓶子已經沒了。”
唐春蓮也徹底沒了力氣,癱坐在地,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你將那瓶子賣到哪裏去了?現在就趕緊給贖回來,不然的話,出了什麼差錯,怕是你們一家都活不了。”
“為啥是我們一家,你們呢?”
楊雨晴眨了眨眼,狡黠一笑,“阿奶是忘了嗎?咱們早就斬斷了關係,咱們當然不是一家人了。”
“你!”楊老婆子想罵人,卻是又不敢張口。
現在還在這侍郎府內住著呢,要是被人趕出去,還有這禦賜之物,要是他們瞞著,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唐春蓮抓了銀票,就趕緊往當鋪跑,隻是到了當鋪,卻是被告知,那金瓶子已經被人買走了。
她一瞬間,隻覺得整個人的人生都黑暗了。
她回到府內,不等別人開口,就自己跪在地上,扇著自己巴掌。
楊老婆子睜大眼睛,來到她身邊,彎著腰,質問道:“那瓶子呢?”
“被人買走了。”唐春蓮打的自己的臉都通紅,更多的是崩潰。
楊來財也是氣焰上頭,一腳就踹了過去,“你咋這麼欠呢?你偷那瓶子,害死咱們一家子!”
“我那不是想給瑞聰準備聘禮嗎?”
楊瑞聰也是沒想到,他娘是這麼給他準備聘禮的,聘禮沒準備上,反而還要搭進去他的一條命。
“娘,這就是你給我的聘禮?”他氣的也往他娘的身上踹了過去。
“老二,這事兒,怎麼辦你說吧?你總不能真的看著你爹娘兄弟去死。”
楊來福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聞言,愣了愣,看向呂俊裴,道:“俊裴,你看這事兒……”
呂俊裴皺眉道:“我隻能暫且壓著這事兒,隻是回頭還是少折騰些事兒出來,要是被外頭的人盯上了,找咱們的錯處,那這幾條人命,可就不好保住了。”
現在隻要能活命,幾人是啥都不敢想了。
唐春蓮因此,糟了一家子的嫌棄,連她兒子都不樂意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