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蓮兩日都沒敢動手,就怕萬一被發現了,怕是真的怎麼都挽救不了。
仔細斟酌了兩日,終於有一日,她趁著上午楊雨晴出府給人醫治時,偷偷摸摸的潛了進去。
也是今日運氣好,跟著她的那個丫頭睡著了。
她才進了院子,正要往正屋;裏去,就被人嗬斥了。
“你幹什麼去?”
聽到聲音的唐春蓮,就像是受驚的小鳥,心虛的縮著脖子。
扭過頭,瞧見是管事,她扯著嗓子吼道:“你叫我幹啥?嚇我一跳!”
“你在這裏幹什麼?”管事麵帶不悅的走了過來,道:“這裏是楊姑娘的屋子,誰讓你過來的?”
“我追著一隻老鼠來的,那老鼠都溜進屋子裏了,我是怕啃壞了什麼東西,我想抓出來而已,怎麼了?”
“真的?”管事不信,狐疑的道:“你能有這個心?”
根本就是別有目的吧?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唐春蓮翻了個白眼,邊走便罵罵咧咧的,“幫我侄女抓個老鼠還能有錯了,大不了我以後不來了,省的萬一哪裏壞了,是不是還覺得是我啃得?”
管事皺著眉,將門給關上。
回到屋子裏的唐春蓮,鬱悶的戳了戳楊來財,道:“那個什麼管事,什麼東西,我本來差點就能進楊雨晴那賤人的屋子裏了,他突然一出來,我啥也沒見著。”
“你進她屋子幹啥?前幾日,連賠錢的單子都拿出來,叫咱們賠錢了,還不敬而遠之。”
楊來財就在床上躺著,就是不下床,整日裏捧著話本子,瞅來瞅去的,也不搭理唐春蓮。
見這沒出息的樣兒,她指著他囊次道:“難怪咱們現在連個家都沒有,你兒子也沒有聘禮,全是你這個做爹的,沒有出息。”
“那什麼人都能做管事,你是呂俊裴他未來大伯,你說你做那管事不好嗎?”
唐春蓮的話,給楊來財提了個醒。
他要是做了侍郎府的管事,那有什麼錢,他想扣點兒出來,豈不是易如反掌?
這京城裏要賭的話,肯定賺的要比在那小鎮子上的多,所以楊來財動了心思。
他道:“你說的也是,這管事,交給我來還差不多,就那個管事,當了也是浪費府內的資源。”
“回頭,咱們就跟他說說,這親戚總比外人來的靠譜些。”唐春蓮一想到自己就要拿到那值錢的東西,她丈夫也能做管事,日後這侍郎府,他們就一點點變成他們的。
唐春蓮等呂俊裴回來,美滋滋的帶著楊來財去找呂俊裴。
呂俊裴瞧見正在等著自己的兩人,眉梢微挑,問道:“你們二人有何貴幹?”
“俊裴啊,大伯母有件事兒想求你答應,你看……”
“那也得你說了,我才能知道是什麼事兒。”呂俊裴雖然最近很少回府,卻也知道府內的事兒,這家子的無賴,他也是見識過的。
唐春蓮見他沒有不悅,放心了,直言開口道:“你看,你們府內的管事,我覺得還是叫你大伯來坐合適,到底是一家人,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