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也該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了,沒想到還這般小。沒想到年紀這般小,竟是有這樣的醫術,叫我們霍家的這兩位年長的姐妹,都遜色太多。”
“多謝老夫人誇讚,當初找藥材時,也都是大家一起,若不是大家一起尋找草藥,並且畫出樣子來,我一人也不見得能抑製住鼠疫。”
還不攬功,霍老夫人看著也更加喜歡了。
雖說最近的百姓之間口口相傳,壞了霍家的名聲,但不得不說,這些事兒都是霍夫人和她閨女搗鼓出來的,如何能怪在別人的身上?
這個大兒媳也是,還敢瞞著做這樣的事兒。
想到這裏,霍老夫人不悅的眼神瞥了霍夫人一眼,道:“你們母女自己做出來的事兒,如今人請來了,就不必我告訴你們該怎麼辦吧?”
霍夫人心中憋屈,卻還是不得不對楊雨晴道:“此前全是我的不是,如今已經知了錯處,倒是請楊姑娘不計前嫌,原諒我的所作所為。”
“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不過是威脅罷了,口頭說說也並未付諸行動,霍夫人也不必記在心上。”
霍夫人麵上有一瞬間的抽搐,繼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輪到了霍小姐,她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沒有動作,直至霍老夫人發出不悅的哼聲來,她才終於走到楊雨晴的身邊,道了歉。
楊雨晴沒有回應,反而問道:“我交托你兄長的藥膏,你可有用?”
“有用。”霍小姐不鹹不淡的答道。
楊雨晴朝她微微一笑,道:“用著便好,這藥膏可是我從前花費了兩個月,才終於研製出的,每日睡前塗抹一次,不出兩月,一定能去除。”
聽了楊雨晴的話,霍家又是滿堂寂靜,霍將軍也更加覺得心虛。
他女兒這般對人家,結果人家卻是給他女兒送上藥膏。
“霍錦,謹記楊姑娘的恩情才是。”他嗬斥了一句。
霍小姐點頭,道:“我知曉了。”
一場飯局上,霍家並未說明此事全是霍夫人所為,與霍家沒有幹係,也沒有說那搶奪未婚夫的事兒,隻是到了後頭,霍家拿出了銀票來,一共是四百兩銀子。
楊雨晴抽出二百兩,將剩餘的放在了霍將軍的手中,道:“說好了二百兩銀子,便是二百兩銀子。”
“楊姑娘年紀小小,無論是人品,還是能力,都遠勝於官家小姐,我霍家的姑娘,也是自愧不如。”
“我知道霍將軍是擔心什麼,此事已經到此為止了,原本此事便與霍家無關,我也同旁人說了,許是霍夫人……一時鬼迷心竅。”
說著,她還頗為忍俊不禁的看了呂俊裴一眼,道:“誰叫你招蜂引蝶,今日是霍家的姑娘,下回是不是該是齊家的,程家的,乃至皇家的?”
呂俊裴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此前這一詞,全是用在女子身上,而今變成了他。
良久他才道:“無論是齊家姑娘還是程家姑娘,又或者皇家姑娘,與我何幹?”
的確沒有關係,她不過是想要緩和一下霍將軍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