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宇宸一聽這個,當下就不願意了,“我說沐小柔,我這兒可是從始至終就沒有過要離婚的念頭,什麼待定啊,我現在是你板上釘釘的老公,你懂嗎?”
“我懶得和你說了呢!和你就沒有掰扯清的時候。”
“最好永遠都掰扯不清,不分你我才好呢!”汪宇宸又壞笑著湊上來。
沐小柔趕緊伸手把他擋住,迅速把臉挪開來,“我說汪宇宸,以後不準這麼一言不合就搞流氓了!”
“這不叫搞流氓,這就增進感情!”汪宇宸一邊說,一邊又猝不及防地在小柔唇上輕咬了一下,才罷休,“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換衣服去汪家。”
小柔覺著論邪魅鬼畜,真是非汪宇宸莫屬了。
“非去不可嗎?”小柔囁嚅著,她為這事兒頭疼和糾結了一天了。
說個實話,她真不想去。
“當然!還是那句話,不去後果你懂得!”
“好吧,那我換衣服,你先出去吧。”
“嗯,就選那件粉色的魚尾裙吧,簡單優雅,而且顏色也喜慶一些,畢竟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嘛。”
“好啦!我知道啦!”沐小柔很是不耐煩地把汪宇宸從她房間推了出去。
此時在汪宅等候晚宴的菲兒,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了。
因為直到現在,汪宇宸都未曾給自己一個電話,告訴自己今晚的事兒。
他這是在刻意不想讓她知道嗎?
菲兒的心情失落到了低穀。
她不想待在家裏,就在汪家的後院裏隨意轉悠,後院的風景雖好,但是菲兒卻是一點兒心情也不好。
經過花房,又穿過後花園,來到私人泳池旁邊,菲兒坐到了泳池旁邊的藤椅上。
一個小保姆一直跟著菲兒,見菲兒坐下來了,就問她需不需要茶點。
“隨便吧!”菲兒說了句。
她微閉著眼睛,頹然靠在藤椅上。
突然耳邊傳來隱約的鋼琴聲,菲兒順著琴聲的方向走著,曲子逐漸清晰,音符像一顆顆清澈透明的水珠從泉口緩緩流出,淒淒切切,聽著很讓人感動和悲傷,這首曲子菲兒聽過,應該是《TEARS眼淚》。
此時聽到這樣的曲子,菲兒覺著還真是應景,和自己的心情很相配。
是誰在這兒彈奏這樣傷感的曲子呢?
菲兒依稀記得小的時候,後院裏有間寬敞的琴房,當時就是給大少爺專門設的,他喜歡彈琴。
那現在這琴是不是出自大少爺之手呢?
菲兒很是疑惑地走近房間,然後輕輕推開門。
果然,一架鋼琴架前,坐立著一個瘦小的身影,旁邊就站著那個洋管家,詹姆斯。
見琴房裏突然闖進一個人來,詹姆斯回過頭來望向這兒。
似乎感覺到了,琴聲戛然而止。
菲兒很是歉意地說了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擾的……你們繼續,我……走了!”
菲兒見彈琴的果然是汪宇涵,對於他,菲兒與身俱來就有一種恐懼。
在汪家十幾年,菲兒和他有過的正麵接觸和說過的話,兩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她感覺自己今晚闖入了禁地,她道歉之後,馬上就準備退出來。
今天一整天,當汪宇涵知道沐小柔要被汪宇宸帶回家的事實,他心情很失落,不想參加宴會,不想在前院待著,於是在午飯後直接到了後院的琴房,足足彈了一個下午的琴。
直到菲兒無意間闖入這裏。
菲兒正要走,汪宇涵轉過臉,依舊是那張不諳世事,純潔的像是安琪兒的臉,他看到菲兒,緩緩問了句,“是菲兒啊,你回來了?”
被他這麼問,菲兒真是受寵若驚,這大概是她來汪家這麼多年來,汪宇涵和她說過的字數最多的一句話,也是態度最好的一次了。
“哦,是啊,我今天下午來的,大哥,那個……我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菲兒,別急著走啊,和我說說話。”鋼琴前的地燈投射出來的柔和光暈打在汪宇涵的臉上,半明半暗的效果讓汪宇涵的臉顯得有些詭異。
“呃!”菲兒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她沒有聽錯吧,這向來鮮少和任何人交流的大少爺居然要自己和她說說話,菲兒不自覺地敲敲自己的頭,有感覺啊,那就是真的啊!
看著菲兒那樣,汪宇涵覺著有些好笑,自己究竟是有多自閉啊,和人說說話,似乎都會把人給嚇著。
菲兒那樣子,分明就是被他嚇傻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