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祉黎朝向他望來的白棠隱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你是聽霜第二個帶上我這連月峰的人。”白棠隱溫潤笑道。
“叨擾先生了,隻是今日來是有一事相問。”顏祉黎道。
“請講。”白棠隱道。
“先生弟子白景之出了京城可有什麼去處。”顏祉黎道。
“這景之可是有出息了,聽霜帶上來的人竟都是打聽他的去處。”白棠隱笑道。
縱是對眼前這青年的印象不差,也不好輕易將徒弟賣了。
“洛雲芙,想來先生是認識的,他是我的未婚妻。”
顏祉黎出言,顏聽霜和白棠隱都驚了驚。
他又道:“隻是前幾日招呼也沒打一聲,便同先生的徒弟白景之出城去了,我派了許多人尋找也未尋到什麼蹤跡,這才去求了姑姑,讓她帶我來這處尋先生,先生若是知道請告知我。”顏祉黎頓了頓,做憂心狀,又道:“我很是擔心雲芙。”
這般似帶著淡淡控訴的言辭便是一個未婚妻拐跑了的癡情男兒的姿態了,而拐跑人家未婚妻的還是自己的徒弟。
顏聽霜聞言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自己這侄子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過說鬼話。
白棠隱卻不知顏祉黎是個怎樣的人,聽了這番話,隻在心底暗罵了一聲臭小子,連人家有未婚夫的女子都拐,自己作為教養他的師父說什麼也不能替他瞞著了。
便道:“以前我曾帶他在西北生活過幾年,除此之外便是京城了,別的地方他無處可去。”
“多謝姑父告知,我明日一早便去尋雲芙回來。”顏祉黎似有些故意地頑劣道。
卻是顏聽霜和白棠隱聽了微微一怔。
白棠隱隱隱露出了些笑意,瞧了顏聽霜一眼。
顏聽霜似有些不自在,臉頰似也有了意思幾乎微不可見的薄紅。
白棠隱似還是第一回見顏聽霜這般,笑意更濃了。
二人都是不善表達感情之人,平日都是以朋友自居,這回卻叫顏祉黎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小城客棧內。
洛雲芙昨晚睡得很不錯,並未做什麼噩夢,隻是還沒想好怎麼跟白景之問是否是重生之人。前天她在床上思來想去不知該怎麼開口,若是白景之不是,豈不暴露了自己,若是他是知道自己也同是重生之人也不知作何感受。
所幸想不出來便先放一放,日後有的是機會旁敲側擊。
洛雲芙起床梳洗,今日是他們在這小城待的第三天了,停留的時間夠長了,是時候該走了。
青蘿推門進來,道:“聽到動靜知是小姐醒了,奴婢來替小姐梳妝收視包袱吧。”
“嗯。”洛雲芙在梳妝台前坐下來。
“白景之可起來了,他知道今日要走吧。”她問道。
“白公子知道今日要啟程,一大早就起來出去了,這回還回來,不知去做什麼了,不過白公子是極有分寸的,想必一會兒就回來了。”青蘿邊給洛雲芙梳頭發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