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得心髒都被攥住了,喘不過氣來。
所以才早早的進了她的馬車,想看看她有沒有事。
見洛雲芙還能同他插科打諢,便放下心來。
這些,他卻是不好意思同洛雲芙講的。
既是洛雲芙沒事他也該走了,孤男寡女在這般狹小的空間裏總歸是不好的。
“我走了。”白景之突然毫無由頭道。
於是便飛身一略,不見了。
洛雲芙看著他剛剛坐過的地方,微微搖了搖頭。
她若是活了兩世還看不出白景之對她有意,也真是白比他長了幾十歲了。
洛雲芙到將軍府時天已是黑了下來。
她坐在桌前百無聊賴的翻閱著閑書。
這段時間太安穩了,她隱隱有些不安。
“小姐,天不早了,早些梳洗睡吧。”青蘿說著開始檢查門窗。
“窗子先莫鎖了,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兒便睡了。”洛雲芙淡道。
“那小姐早些休息。”青蘿福了福便推門出去了。
不多時便見一少年出現在了洛雲芙房內。
“還給我留了門。”白景之似是極愉悅般,自顧自給自己到了杯茶。
“莫廢話了,工具帶了嗎,取吧。”洛雲芙自袖袍中伸出手,手掌朝上放於桌上。
“這般公事公辦,真無情。”白景之嘖了一聲。
柔夷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顯示著它的細膩柔軟。
白景之看著似有些不知道怎麼下手。
有些局促道:“有些疼,你忍著些。”
“前幾次怎不在意我疼不疼。”洛雲芙似覺得有些好笑,眸子裏瞬間盈滿了笑意。
白景之看了一眼忙掩飾的低了頭,臉頰有點發熱。
不知有沒有臉紅,若是紅了真是糗大了,白景之有些赫然地想。
他微微捏住洛雲芙的指尖,手下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他心裏一顫,他狠了狠心,拿針尖往上輕輕一戳,殷紅的鮮血便自那瑩白的手指上流了出來。
極白和極紅形成了一種極紮眼極美的視覺感受,白景之喉頭一動,覺得自己有些目眩神馳。
他忙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清明過來,拿那玉瓶接住滴下來的鮮血,暗罵自己真是有病。
“如此,我便先走了。”他的聲音有些不穩,身子一動,便不見了蹤跡。
洛雲芙頗有些頭疼,不知怎麼斷了這孩子的念頭。
寧王府上。
“主上,那小子是白棠隱的關門弟子,喚白景之,王妃似是與他十分熟稔,好像答應了他什麼請求,今日王妃在定寧閣,那小子便早早上了王妃的馬車等王妃,今晚又去了王妃閨房。”那人似有些憤憤,又道:“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連王妃的閨房都敢進……”
“閉嘴。”顏祉黎道,聽不出情緒有什麼波動,隻淩厲的丹鳳眼似冰霜般淡淡地掃了那屬下一眼,隻教那手下覺得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