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額頭也痛的厲害,像是撞了牆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醒了,醒了……”有誰在高興的喊,隨即她的嘴唇一冰,便給人灌了水。
寧陽剛想掙紮,就聽唐川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乖乖喝了,你剛才被人下了藥,攝入水分可以幫你的身體更快的稀釋和代謝掉那些藥物。”
下藥?
難怪她剛才會產生回到了大啟的幻覺。
也還好,那都是幻覺。
想及寧子硯滿含殺機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喝下整整一瓶礦泉水,寧陽的意識才逐漸變的清楚起來。
她還是在警局的辦公室裏,隻是剛才還整整齊齊的房間此時亂成了一團,桌椅東倒西歪,百葉窗也被扯斷了一半,整個一龍卷風過境的災難現場。
“這……”寧陽看的咂舌,試探的問唐川,“該不會是我幹的吧?”
就算這幅身體功夫不錯,也不至於這樣呀。
唐川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寧陽這才注意到辦公室裏的人還不少,有幾位跟她錄過口供的警官,還有個穿著白大褂的老人,以及躲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徐家兄妹。
寧陽,“……”
這下臉丟大了。
“老先生,麻煩你幫她看一下,我還需要帶她去醫院洗胃嗎?”唐川恭恭敬敬的衝那位穿著白大褂的老人開口。
“叫我張叔就行。”老人擺擺手,“‘先生’稱不上,我平時也就給這些小子看看跌打損傷什麼的。”
被指的幾個警官臉紅了紅,不過看的出他們對張叔十分的尊敬。
張叔掀了掀寧陽的眼皮,又幫她把了會兒脈,才點頭的說,“沒什麼事了,這種藥藥效大且來的快,讓人一時間分不清現實還是幻覺,不過去的也快。”
唐川鬆了口氣,低聲向對方道了謝,李特助立刻上前扶著對方離開。
那幾位警官問了寧陽一些問題也走了。
辦公室裏就剩下他們四人。
“剛才,我到底怎麼了?”寧陽撐著還有些暈的頭,拚命的想回憶和那個賈律師見麵後的事情,可除了幻想裏的記憶她再想不起其他。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兩天後來接我的嗎?還是說,現在其實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寧陽被自己的腦洞嚇到,打了個哆嗦。
“幸好我們和唐川提前過來了,不然你現在恐怕連小命都沒有了。”徐宗彥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換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瞪眼之後,才揉著肩膀齜牙咧嘴的在她對麵坐下,“小寧陽,你平時都吃什麼東西了,力氣這麼大。”
“你剛才給我那一拳,差點兒沒把我打吐血。”
“我打你了?!”寧陽倒吸口冷氣,更加無法淡定了,立刻緊張的轉向唐川,“你呢?我有沒有打你!”
說完,不等唐川回答,就扯著唐川的衣服檢查。
“……”徐宗彥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糧,心情十分複雜,“這朋友沒法做了。”
寧陽才懶得理會他,一心都在唐川身上,就怕自己方才發瘋的時候誤傷了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