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這絕不是巧合！
果然，幾乎就在張老先生話音剛落的同一時刻。
不待皇後這邊有所回憶反思，替代碧蘭侯在床邊看顧自家娘娘的碧螺，就已經了然了什麼般，直接麵色慘白地“噗通”一聲，直接跪到了地上。
“是牡丹花粉……張神醫不用試了，絕對是牡丹花粉。”
“這位姑娘可斟酌仔細了，花粉是否真的和胭脂有所混合，若是沒有直接接觸的話，還是很難產生毒素的，此類變化極為隱蔽，需要一定的時間浸染。”
碧螺一邊回憶著什麼，已經氣得渾身顫抖了起來，一字一句說道：“張神醫，的確是花粉，娘娘數月來都在使用那盒醉美人遮掩氣色，半月前卻有宮人在私下流傳一個秘聞。”
“說是女子晨起時如花朵含苞，若是每日辰時采摘了新鮮的花露水，日日洗麵的話，更能夠永葆青春，貼合妝容。”
“咱們坤寧宮自然也在行此方法，想要盡可能地讓娘娘展顏開心一些，所以從來不曾間歇過。娘娘素來最愛牡丹花香，我等宮中服侍的奴仆，平日裏收集晨間露水時，收集得最多的自然也是牡丹花露。”
說到此次，碧螺深吸一口，聲音微微顫抖道：“想來，那些花粉就是混雜在露水中的。”
用了所謂的百花露來洗臉，緊跟著又立馬上妝塗抹上，那盒有問題的醉美人胭脂。
這下一來，什麼毒素誘因都準備齊全了。
張瀚中隨即恍然大悟，瞬間點頭明了道：“原來如此，沾染了花粉的花露和胭脂混合，長時間接觸下來，毒素日漸深入皮膚骨髓，還能夠隨著時間的推移，將線索蒸發得不留一絲痕跡，此毒的確是如此產生的無疑了。”
老先生目光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又是一聲歎息。
“怪哉，怪哉，難怪太醫院的諸位會查不出病根所在，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老夫也絕無識破的可能。”
張老先生雖然行醫多年，卻沒見過宮中這些隱秘又陰毒的手段。
饒是他絞盡腦汁，也絕不能聯想到這等下毒手法。
也虧得楚夢漓前世裏經曆的黑暗夠多，早已經增長了無數相關經驗，不然外來的這些大夫們，恐怕還真得無法在她的引導下，瞧楚些許毛頭來。
得到了老神醫的親口確認，皇後狀若吃驚，久久說不出話來。
碧蘭卻是一臉憤恨，直接拽緊了手心，跪在夏武帝麵前，又是再度開口請求了起來。
“皇上，胭脂和傳聞都是來自別處，娘娘也不過是在跟著模仿而已，然而最終中毒的卻隻有她一人……此事絕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蓄意謀劃！”
“請陛下為娘娘做主，那奸人心思歹毒，擁有通天之能，意在謀害中宮啊！”
張老先生隻負責看病，或許不會多想什麼。
可她碧螺是什麼人，宮中的什麼貓膩沒見過，很快就想明白了這當中的是非曲直。
此刻娘娘倒下了，碧蘭也跟著命懸一線，除了她碧螺敢開這個口外，又有誰人還能夠直言不諱地道出緣由，用這條賤名來請皇上給娘娘主持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