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李祐不在長安,那一切都好說。
“不過,即便李祐不在,以他那小肚雞腸的性子,沒準會對你使絆子。”
“嗯?”正在畫圖紙的羅信不由得抬起頭,看向李治。
“信兒哥,我記得昨天晚上跟你說過李祐的母妃是德妃吧?”
羅信點點頭。
“德妃是父皇四位貴妃之一,四位貴妃當中,淑妃最受父皇寵愛,而德妃次之。”在提到陰德妃的時候,羅信發現李治的話語有些閃爍,好像一直在避諱著某些事情,但他還是簡單地說明了一些事情,比如李祐的舅舅,也就是陰德妃的哥哥還在長安。李祐的舅舅叫陰弘智,乃是禦史中丞,距離宰相隻有一步之遙。
盡管陰家曾經被李淵株連三族,但經過這幾十年的累積,他們也恢複了不少元氣,再加上李祐為齊王的緣故,陰家在長安也有著十分龐大的人脈網。
“信兒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小心一些,近些日子實在不太平。”李治欲言又止,顯然他心中所想的事又涉及到了魏王搶奪太子之位的事情。
羅信知道李治是真的擔心自己,否則也不會大老遠地從皇宮跑出來。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之後,由於王貴和王大寶在邊上,李治也沒有說得太清楚,而且他屬於偷跑出來,說了幾句話就立即回宮了。
李治離開之後,羅信又畫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圖紙,這時候高平帶著兩個身穿一種比較奇怪服侍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種服侍並不常見,但他的樣式與衙門的官差的服侍有幾分相似,而且他們腰間都佩戴這一個腰牌,羅信掃了一眼,發現上麵寫著“不良”兩個字。
不良人?
羅信沒想到刑部的速度竟然這麼快,李治這才過來報信沒多久呢,他們就來調查了。
羅信將圖紙交給王貴,讓他們直接去醉風樓找餘香。
兩人離開之後,羅信對著身前兩個年輕男子拱手笑道:“兩位光臨寒舍,不知道有何見教?”
兩人對視一眼,沒想到這風頭正盛的長安第一才子不僅麵善,而且待人還相當客氣。
左手邊的青年對著羅信自報家門:“在下劉哲,見過羅公子。向來,羅公子也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此番前來,是奉了上官的命令,詢問羅公子一兩件事。”
“兩位既然來了,那就請到客廳一敘吧。”
羅信引兩人到客廳,這時候侍女已經將茶水都沏好了。
祁高傑顯得有些心急,畢竟他對羅信並不了解,而且這年頭那些貴族子弟就沒有幾個喜歡不良人登門拜訪的。
他剛坐下就要開口,羅信卻是笑著說:“不著急,先喝口茶水潤潤嗓子吧。”
祁高傑無奈又坐下來,隨便喝了幾口之後,終於開口說:“羅公子,敢問昨天晚上你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