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兄弟連心呢,看來羅恒的死,對劉仁通的打擊很大。
羅信在心中冷冷一笑,隨後在劉仁通安排的廂房裏坐下。
每逢花魁出閣,醉仙樓的正廳裏基本都顯得十分擁擠,而今天則是有些過分擁擠了。
看樣子,這個餘香在眾人的心中份量應該很重。
不過,羅信坐在包廂裏的時候,卻是聽到這樣一句:“今天晚上能夠見到香兒姑娘一麵,我真是死而無憾了。”
“是啊,這三年來,我們隻聞香兒那曼妙仙音,卻從未見過真人,如今能見一麵,也算是今生無憾。隻可惜,今晚之後,就再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聽到這話,羅信不由得轉頭問身邊的李治:“餘香平時這麼難見嗎?”
金春秋笑著說:“不是難見,而是根本見不到。香兒姑娘每次出來都是隱在珠簾之後,而且她平時也戴著麵紗,使得別人隻能聽到她的歌聲,就連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都極少。”
“既然沒有人見到她的真容,那又怎麼會說她天姿國色、傾國傾城呢?”
金春秋理所應當地說:“既然是花魁,那理所應當是這醉仙樓,乃是大唐最美的人兒了。”
羅信轉頭看向李治,他還未開口呢,李治就搖頭笑著說:“我也沒見過餘香的真容,之前跟吳王過來的時候,倒是讓餘香彈過幾首。個人感覺還行,但遠沒有別人說的那麼誇張。”
羅信不由得抓了抓頭,香兒雖然生得美豔非凡,但大唐最美這種話還是有些誇張了。看樣子,這應該劉仁通想出來坑錢的方法,特意將餘香打造成天上有、地下無的極品,這樣一來,今天晚上就能狠狠撈一筆。
李治轉頭看向羅信:“對了,信兒哥,你懷裏揣著這麼多銀子過來,不會是今天晚上想要給香兒贖身吧?”
羅信看了左右一眼,對著李治神秘一笑:“你猜?”
李治搖搖頭:“你做事神鬼莫測,就連父皇也著了你的道,我可猜不了。還是安安靜靜地在這廂房裏,一邊喝茶,一邊看戲。”
一聽李治說有戲可看,金春秋當即問:“晉王殿下,今天晚上看什麼戲?”
李治對著金春秋挑了一下眉毛,笑著說:“但凡隻要有信兒哥在的地方,肯定有戲可看,而且絕對是一出好戲!”
話音方落,外邊就傳來了一個把別人的呼喊:“齊王駕到!”
一聽李祐來了,李治就對著身邊的金春秋說:“看吧,說傻子,傻子就到了。”
羅信極少聽到李治罵一個人,這是他第二次聽李治罵李祐,不由得問:“晉王殿下,你是不是跟李祐有過節?”
“起止是過節,我是沒有機會,要是有機會的話,一定把他往死裏整!”說話的時候,李治那叫一個咬牙切齒,“這混蛋從小就欺負我,而且還是變著法子欺負我。”
李治並沒有說李祐如何欺負他,但他既然不說,就表明這裏邊有很多事情是難以啟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