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羅信猛地拔出小刀又突然紮下去,在男人的手臂上連續紮了三下,羅信低頭惡狠狠地對著男人說:“小子,我最後跟你說一句,是誰告訴你的。”
“是二公子,是二公子說的!”
羅信目光冰冷地看著男人:“你還想騙我?羅恒眼下應該已經去西域了吧,聽說他被發配到西北邊陲的弓月城。”
“不是,不是的,我沒說謊。劉公子半道上塞了一些錢,用另外一個犯人替換了二公子,眼下二公子正在長安城西郊的一處林子裏等我,他讓我將這兩壇金子運出去。”
待對方說完,羅信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相信了男人的話,眼下正在抉擇。
羅恒對於羅信而言,就是一顆長在體內的毒瘤,無論如何都要鏟除!
絕對不能放任它生長,否則到最後死的就會是羅信自己。
想到這裏,羅信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拔出男人大腿上的匕首,他低頭看著男人,逐字逐句地說:“想要活命,就把羅恒所在的確切位置告訴我。”
誰都怕死,男人也不例外,他連忙將羅恒所在的詳細位置告訴羅信,同時就連眼下羅恒身邊有五名隨從的名字也都告訴羅信。
這五名隨從都夔國公劉弘基派過去保護羅恒用的,多少有點實力。
羅信用繩子將男人的雙手綁起來,又從懷裏取出一點止血藥給他撒上,並且做了包紮。
為了避免羅恒再派人來搜著兩壇子黃金,羅信就酒壇子放入隔壁院子裏的水池裏。隨後帶著男人出了長安城,朝著羅恒的藏身之處前行。
在快要靠近羅恒的時候,羅信用匕首閣下男人的衣袖,塞入他的嘴裏,這樣做是為了避免他等一下通過喊叫提醒羅恒。
不過,總的來說這個家丁還算老實,為了活命他並沒有欺騙羅信,隔著大老遠,羅信就看到羅恒了。
羅恒邊上的確有五個跟班,這五人都站著,呈左右前後將羅恒保護在當中,羅恒就坐在一塊石頭上,他身上已經換了一件粗布麻衣,再不是之前那舒適錦衣了。
這五人的裝扮都很普通,而且年齡看上去也不大,但不知道為什麼,羅信看向他們的時候,總感覺對方給自己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們五個都穿著黑色的衣服,他們的背上都背著一個用黑布包裹起來的長棍子,不清楚裏麵是什麼物件。這些人的眼神雖不至於說空洞,但至少沒有神,或者可以說缺少了靈氣,總之和正常人就是不太一樣。
羅信並沒有著急上前,而是隨手就將帶路的家丁打暈,慢慢地貓到後邊,又觀察了一小會兒。
在這將近十幾分鍾裏,羅恒和周邊五個人沒有說過一句話,那五人也是筆挺挺地站著,這樣的畫麵看上去真的很詭異。
而相比那五人,羅恒就顯得比較急躁,他不斷地抖著腳,時不時站起身朝著遠處望幾眼。
看樣子,羅恒是真的在等家丁將東西帶出來。
隻是羅信有一點想不通,他是如何肯定那個家丁一定會將如此巨資帶到他麵前,而不是自己途中逃走了呢?
轉頭看向不遠處躺在地上昏迷的家丁,羅信苦笑著搖搖頭,好吧,這不是重點。
既然人已經來了,而且也已經看到羅恒,那麼羅信也該出手了。
出手之前,他想先試探一下那五個人。
羅信從地上撿起兩塊巴掌大小的石頭,將兩塊迅速投出,一塊飛往羅恒,另外一塊則是朝著一個距離羅恒最近的黑衣人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