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頓了頓,接著說:“北方部族都有一個特性,善於馬戰,畢竟他們都是馬背上長大的,民風比較彪悍。這班子人可都是狼崽子,千萬不能讓他們養大,他們一個個都眼紅咱們大唐的富饒土地,一旦給他們機會,就會趁虛而入,燒殺搶掠!咱們隻要在這方麵做文章,通過一些方式進行宣傳,點燃大唐國內民眾發動戰爭的積極性,乃至對他們整個部族都產生強烈的仇恨,到那個時候,就算是皇帝陛下不想打,也會有民族和大臣請願,讓咱們大唐的戰士將這個‘鄰居’趕離,趕得越遠越好,讓他們禍害別人去。”
李世民想了想問:“可有什麼切實的宣傳方法嗎?”
“有啊,舉個簡單的例子。讓那些閑著蛋疼的書生們編寫一些故事。這些故事都描繪咱們邊境百姓受這個部族欺淩、壓迫的悲慘經曆,如果誰的文筆更妙一些,那就整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什麼男的被部族殺了,女的被他們那啥了,然後女的忍辱負重,最終殺了那部族的當初欺淩她的小頭領。總之,一切手段,就是為了讓民眾將這個部族的人,恨得牙癢癢,就算千刀萬剮也不能解心頭隻恨!”
說得有些口幹,隨手就拿起武妧嬅身前的杯子,將裏頭的酒喝得精光。
武妧嬅麵色驚訝地看著羅信,輕聲說:“羅公子,那杯子……”
“沒事,我知道你喝了一點,美人津加酒水,更加香甜呢。”
羅信很是無恥地說了一句,他見李世民沒生氣,就接著說,“這些故事編寫好之後,就讓一些嘴皮子利索的人,在酒樓、茶館,甚至人群聚集的市場裏開始演說,那效果保證好!”
聽到這裏,李世民也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方法了,他正要誇獎羅信,邊上的李治突然開口說:“信兒哥,假如哪個部族善於打遊擊,一直避開我們大部隊,你有沒有好的辦法對付他們呢?”
“遊擊戰啊,謔謔。咱們華夏人才是遊擊戰的鼻祖,那些番邦莽漢懂籃子。”羅信隨口說,“如果他們是十幾個人,幾百人打遊擊,那壓根就不用管,但如果是成千上萬人,嘿嘿,斷他們糧啊。糧食又不能憑空生產,咱們就專門組織部隊,搶奪他們的糧食。這些部隊不僅僅要搶軍隊的糧食,還要搶老百姓的。”
李治苦笑著說:“這、不太好吧,畢竟咱們是天朝上國啊。”
“哎喲,打仗的時候,誰還要臉啊。”羅信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李治,“打仗那可是要人命的啊,誰家的娃兒沒有爹娘,誰家的男人沒有媳婦孩子?他們為國家賣命,那些當將領的,就要想方設法保他們的命。要人,還是要臉?如果是我,我就不要臉,堅決不要臉!”
羅信的話,給李世民開了一扇不一樣的窗。他之後就沒再開口,恰時雨也停了,李世民站起身,對著羅信:“今日與君傾談,收獲良多啊。待你酒樓開業之時,一定領著眾人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