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之羅五的母親同樣也是家裏庶出的女子,嫁的又隻是個極普通的鐵匠,出嫁後娘家也沒了什麼人,便也很少跟曆城秦家其它人往來聯係。
但以前有的時候羅母秦氏也確實會跟兒女們提起娘家的一些情況來,本來也隻是隨便,但此時羅鋒卻是直接了出來。
有秦瓊這樣的表哥,幹嘛不認,又不是無故攀附。
“不知道令堂出自曆城秦家哪房?”秦瓊問了一些細節,羅鋒如實回答,秦瓊越聽越驚訝,羅鋒所講居然都對的上,甚至仔細的核對後,他還對羅鋒的母親有了些印象,那畢竟是他的堂姑母,他的時候堂姑母也是回過娘家的,隻是後來漸漸來往的少了,便也沒了多少印象。
“想不到你居然是七姑母的兒子啊。”秦瓊高興的拍打著羅鋒的肩膀。
“表哥!”羅鋒笑嗬嗬的抓住秦瓊,能有個這樣的猛人親戚,他是真的很高興。
“表弟。”秦瓊也很高興,古人的家族親情觀念很濃,不像現代人情薄,拉著羅鋒,他似乎有股血脈相連的感覺。
“哎呀,原來是五的表哥啊,這下更好了,秦兄弟,咱們這回發大財了。這夥賊人是藍麵十八鬼,官府一直通緝著呢,這回落咱們手裏了,正好到衙門領賞呢,匪首藍麵鬼朱華一人就值百貫,其餘十七人每人有十貫賞金,加起來可是有二百七十貫呢,衙門早過了,生死不論皆有賞!”
羅九也在那裏扳手指頭算賞錢了,“今年糧價高漲,鬥米能值五十錢,匹絹才易米二鬥,這麼算來,一個藍麵鬼十貫賞金,也能值二十石米或百匹絹,十八個藍麵鬼,那不就是三百六十石米?”算到這裏,他已經驚的張大了嘴。
羅鋒在一邊笑道,“十八個藍麵鬼總賞金有二百七十貫,折米能換五百四十石米呢。”
“我的啊!五百四十石米?這麼多的賞錢,咱們這裏八個人加上秦兄弟一共九人,這每人得分多少賞錢換多少米啊········”羅七在一邊也無法淡定了。
羅鋒拍了羅七和羅九一人一下,“賬可不是這麼算的,這擒賊的主要功勞都是二哥的,賞錢自然也多歸他,咱們隻算是打了下幫手,二哥吃肉咱們喝湯就好了。”
秦瓊連忙揮手,“表弟,話可不是這麼的,要我,咱們都有功,這賞金就幹脆一人一份平分好了。”
秦瓊的大氣豪爽,頓時讓羅七等人都既佩服又欣喜,紛紛稱讚不已。
“這可使不得,二哥,我們不能搶你的功勞啊。”羅鋒還是推辭。
秦瓊搖頭。
“其實我剛才也沒擒住幾個,我總共才打死三個擒了兩個,你們才抓的多。”
“不對不對,要沒有二哥你,我們根本打不過賊人,隻怕還要誤了上頭派下的護送差事呢。”羅鋒堅持不肯占秦瓊的便宜,雖一個賊人的懸賞就有十貫錢,這年頭雖糧價大漲,可一貫錢也能買兩石米呢,一個賊人的懸賞十貫錢足夠換到一家幾口人差不多一兩年的口糧了。
“要不這樣吧,每人分兩個功勞,匪首歸這位秦二哥。”馬車裏的女子見外麵還在爭執不休,於是便出聲提醒。
秦瓊他們一共九個人,而賊匪有十八個,一人兩個倒是剛好。匪首歸秦瓊,這樣一來羅鋒他們敏感人兩個賊人懸賞是二十貫,而秦瓊有個匪首則有一百一十貫。
“多謝姑娘相幫,我覺得就這樣定了。”羅鋒向著馬車一拱手道。
“是女子要多謝羅哥和秦二哥以及這幾位壯士的拚死相救,等諸位送女回到章丘縣衙,女子定當向家父稟明情況,讓家父重謝諸位!”
羅鋒這時才想起來,這位娘子還是他們縣老爺的千金呢,這次不但擒殺了通緝的賊人,還保護了縣令的千金啊。
“二哥,我看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先把娘子送回縣城去吧。”羅鋒道。
秦瓊點了點頭,“也是。”
正話間,卻聽遠處傳來陣陣馬蹄之聲,抬頭望去,一支人馬出現。
十餘騎奔馳在前,後麵還緊緊跟隨著近百步行青壯。
“這又是誰?”羅鋒有些緊張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