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一武將,卻要聽一民政官的命令?”盧祖尚冷冷喝問。
“還請盧司馬告之。”
盧祖尚拎著兩把鐵錘,“看到我身後的兵了嗎?皆是南征北戰的大秦精銳,他們曾經以一敗十打敗叛軍,也曾在關外、北疆殺的胡夷潰敗。我身後三千鐵甲,隻需一聲號令,便能夠踏平整座牙營,知道我來時闞大將軍給我的命令是什麼嗎?敢有抗令不尊者,格殺勿論!”
王戎咬了咬牙。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可卻十分管用。
他營中雖有八千士兵,可連這些的糧食,都是靠闞棱供應的。隻要闞棱斷糧,他營中便隻能再堅持三。
王戎還在猶豫。
盧祖尚已經大喝一聲。
“是兵還是賊?”
王戎沉默。
“是兵,就跪下!”
“跪下!”身後三千鐵甲齊聲大吼。
王戎額頭冒汗,後背更是汗濕了衣襟,做為追隨林士弘起兵的大將,他也是一員悍將,打過不少硬仗,可是此時,他卻生起了一股無力感。
“跪下。”盧祖尚又喝了一聲。
王戎雙腿戰戰,終究還是膝蓋一軟,跪在了營門前。
“我是兵。”他喃喃道。
盧祖尚冷哼一聲,“不錯,還知道自己是個兵,知道何為識時務為俊傑。王戎,立即下令打開營門,全營繳納盔甲兵器,交出將士花名冊。”
“王戎聽令!”
牙營大門打開。
一個接一個的牙兵跪下。
對於他們來,這一跪是屈辱一跪,可跪下了,也解脫了。
豫章城街上。
一隊隊的大秦府兵出現街頭。
看著這些凶悍的士兵們全副武裝出現,城中一片驚惶。雖然這些府兵已經入城有一段時間了,可這段時間他們都安靜的呆在營地裏,使的豫章城中還真有些快忘記他們的存在了。
東市。
糧食行一條街,府兵直接就上來查封店鋪,這些店鋪這段時間雖接到闞棱的命令,卻根本不予理會,依然是囤積居奇,甚至還限售。
“封!”
一名掌櫃的帶著十幾個夥計操著刀棍等守在門口,“賊軍漢,臭丘八,也不瞧瞧我們這店是誰家的,也敢來撒野,誰敢再上前一步,管殺不管埋。”
帶隊的參軍嗬嗬一笑。
“好大的口氣,就算你家店是王老子的,今爺也封定了,上,誰敢阻攔,殺無赦!”
大隊士兵直接就衝了上去,那掌櫃的一邊喊著我家主人乃是某某將軍一邊還舉起刀,結果下一刻。
一名弩手直接就一弩射去,弩釘近距離射出,準確的自掌櫃的口中射入,自後腦透出一大截。
掌櫃的倒地,血流一地。
後麵的人驚住,四麵圍觀的也驚人。
“殺人了。”
有人尖叫。
可府兵繼續前衝,一名盾兵直接一盾把一名持棒的夥計砸倒砍死,一名長矛手一矛就把一個滿臉橫肉的夥計給捅穿。
兔起鵲落,瞬間連殺三人。
後麵的夥計已經把刀棒扔了一地,直接跪在了地上,甚至有膽的學徒直接嚇的尿出來了。
帶隊參軍冷眼瞧著地上的屍首,還有那些跪地求饒不已的夥計們,“查封店鋪,把這些膽敢頑抗者統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