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買率部殺到的時候,發現哪裏是打仗,簡直就是兩個村寨在群毆互鬥,打的有來有往好不熱鬧。
不管是屯中百姓還是攻屯的叛軍,幾乎都沒甲,也沒多少弓弩,就是人手一杆長槍,再帶著許多盾牌,然後就是柴刀斧頭叉子等,毫無陣法,四麵圍攻。
看著聲勢大,可在席君買的眼裏,這真跟過家家一樣。
端平長槊,帶頭高吼。
一百二十餘騎,一起戰吼。
這吼聲驚動地,正打的不可開交的叛軍聞聽,都紛紛回頭。
結果隻看到陽光之下,一百二十騎明光晃眼。
馬如龍,人如虎。
戰馬奔馳如電,馬上騎士威武。
恍如兵下凡,那明晃晃的鎧甲,那極長的馬槊、長矛,那些橫刀強弓,無不讓他們既羨慕,又驚惶。
轉眼之間,席君買他們就殺了進去。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席君馬打起仗來不要命,根本不顧自己是營指揮使,直接縱馬衝著敵人的旗幟就去了。
風馳電掣。
賊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席君買已經策馬衝至,一槊就洞穿了旗下那個唯一批著鎧甲的那人。
那家夥居然還穿著一套明光甲,明顯就是大秦軍器監的外貿鎧甲,質量還是不錯的。
可再好的明光甲,也一樣防不住馬槊的高速衝擊破甲。
一槊洞穿。
席君買奮力一挑,直接把人挑上了高空。
王君廓眼睛眯成一條縫,緊隨其後,他並不嘶吼。
他主動把那穿鎧甲的留給了席君買,自己則揮起陌刀,一刀將那麵將旗砍斷。
主將死,戰旗倒。
鐵蹄踏過。
叛軍紛紛驚呼,四散而逃。
居然沒有一個敢迎戰對敵。
本來安營的那都步兵,還準備下馬做戰呢,結果一看敵人跟受驚的羊一樣逃跑,幹脆也懶得下馬了。
在馬上提著刀就砍,舉著矛就刺,催著馬就撞。
虎入羊群。
旗手高高舉著紅色的軍旗,緊隨著指揮使席君馬和長史王君廓,都頭王伯當騎在馬上,一把犀角弓更是所向無敵,箭如連珠,一箭一個,例不虛發。
屯中。
爬到屯中操場旗杆上了望敵情的少年激動的大喊。
“援兵,援兵來了。”
“哇,是安營。”
“我看到席指揮使了,哇,席指揮使一槊挑飛了賊軍大將。”
“哇,王司馬一陌刀砍倒了敵人大旗!”
“哇,賊人在逃!”
少年充分發揮了在屯中學堂裏學到的本事,抱著旗杆,就在上麵大聲直播起戰場情況來。
他在幾丈高的旗杆上,能把整個屯外的戰場盡收眼底,他人少眼睛好,對安營的軍官、營旗那是認的極熟。
底下的一眾少年聽了,紛紛驚呼,恨不得也能在上麵親看目睹。
一千餘烏合之眾,攻打豐歲屯已經打了大半,結果卻硬是攻不進去,早就沒了開始的那股子囂張氣勢,這個時候本就已經疲傷,甚至在秦人悍不畏死的反擊下,還死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