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在隋朝時,那可是相當風光的,大業末出為文城太守,曾經歸附過王世充和李淵,因為這段經曆,所以後來歸秦後一時沒得重用。之後又因受到舊貴族謀反案牽連,而被貶官至嶺南,好在因為宮裏還有位鄭妃是他侄女,能的上幾句話,因此後來又授他為永平郡丞,也是有些實權的職位。
當初李靖在隋時,也與元璹同殿為臣,那時的他多瀟灑啊,可現在這樣子,幾乎認不出來。
“鄭公辛苦了。”
鄭元璹道,“我與寧太守正欲率城中兵馬出擊助陣。”
“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城中能戰者尚有三千餘眾。”
“還有三千多兵馬?”李襲誌倒有些意外,他是從隋朝時就擔任桂林的郡丞,在嶺南也是多年,聽城中居然還有三千多兵有些意外。
“不是三千兵,是三千能拿的動刀槍者,青壯軍民一起三千。”
聽到這個數字,李襲誌沉默了。
李靖道,“堅守兩月有餘,抵抗數萬叛軍圍城,你們辛苦了,這場戰鬥就不勞你們了,就由我們來吧。”
“李策帶了多少兵馬來?”
“一萬二千。”
“隻一萬二千?”寧純大為意外。
“雖隻一萬二,但俱為虎賁,其中還有陛下特調來的羽林郎和羽林騎,並有三千皇家商船隊義勇護衛。”
一萬五千人,三家叛軍則有六七萬人。不過李靖依然很自信,這是一場突襲,現在官軍已經完全占據了戰場主動權,叛軍其實已經崩潰了,所以接下來的戰爭,已經無關乎雙方有多少人。
隻是追擊和殲滅戰。
賊軍一旦潰敗了,那他們不可能還能再翻盤,他們麵對的可是大秦的戰兵,不是嶺南的這些土兵。
鄭元璹欣喜萬分,“有李策這話,我信,下官這就安排人為來援將士們準備早飯。”
李靖笑道,“我們的船隊就在城東不遠,船上還攜帶了不少糧草肉蔬,我派人去傳令,讓他們搬到城裏來,早飯燉肉粥吃。”
“我這就帶人去取。”鄭郡丞高興道。
寧純總擔心城外戰場,可看李靖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根本沒有半點擔心。眾人入城,李靖的帥旗也樹在了永平城頭上。
隻有馮盎一直臉色不太好看。
馮暄是他兄長,雖他們兄弟關係向來不太好,本來馮暄是馮家繼承人,後因當初馮暄統兵討王仲宣叛亂時按兵不動,被冼老夫人廢了繼承人資格,讓馮盎接位。此後兄弟倆就沒好過了,一晃都二三十年了,兄弟倆依然不是對付。
可再不對付,好歹也是親兄弟啊。
現在聽馮暄被羽林郎劉仁軌斬殺,他心裏萬分複雜。
朝陽終於穿破晨霧,灑下萬道金光。
戰事也差不多結束了。
三個叛軍大營皆潰。
一萬五千秦軍,硬生生的把六七萬叛軍打的落花流水,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