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大非川的那九萬人,其實秦軍的戰略形勢要好的多,也會有更多的選擇,但吐蕃人攻到了秦軍必救之處。
“若是這戰在中原打的,早就結束了。”房玄齡忍不住發起了牢騷。
“是啊,若是在中原打這仗,誰是我大秦之敵呢?”
高原的氣候,艱難的道路,荒蕪的邊地,使得秦軍的許多優勢在這裏無法發揮,難以補給,不慣氣候等等。
“等來整他們的消息吧,但願能贏。”
“隻能隨陛下一場賭一把了。”
“真是瘋狂啊!”
·······
吐穀渾。
河卡山北。
清晨,來整率領兩萬四千人繞到了曼頭城南的慕容恪軍背後。
那裏是慕容安遠的大營,他的兵力約兩萬,之前進攻尉遲恭曼頭城不利,傷亡不,此時撤換到後方休整。
兵營設在河卡山北,扼守著通往南邊的山穀穀口。
兩萬餘大軍突然就出現。
營中的吐穀渾當值守兵,慌忙吹響了牛角號聲。
“是秦軍,秦軍來了。”
牛角號聲驚醒了營地的吐穀渾人,可他們好多人都一頭霧水。
“曼頭城下的大汗已經被秦人擊敗了嗎?”
“柱王呢,他也敗了嗎?”
“秦人怎麼殺到這裏來了?”
措不及防,慌亂,不安。
本就在曼頭城下吃夠了秦軍凶悍苦頭的慕容安遠部下,聽聞秦軍突然殺到,都有些慌張。
不等他們準備好,來整已經親率騎兵率先衝到。
慕容安遠的營地很簡陋,本來他們是在後方的,前麵還有慕容恪和柱王的大軍,後麵又有吐蕃和羌軍。
怎麼也想不到,秦軍怎麼就殺過來了。
營地連柵欄都沒有,隻是連綿的帳篷,還有成群的牛羊馬匹,就如同是遊牧時的樣子。
紅旗飄飄。
馬槊幽冷。
五千輕騎猶如一股滾滾鐵流,勢不可擋的衝過來。
衝出來迎戰的吐穀渾騎兵,連個隊形都沒有立好,就被一衝而破。
向前向前向前。
來六郎一杆馬槊,所向無敵。
五千輕騎戰士,身上的明光甲在初升的朝陽之下,是那般的耀眼。
吐穀渾人遠遠望去,隻看到背著朝陽馳來的秦軍騎兵,是連綿不絕的一大片巨大的光團,那光晃的他們都睜不開眼睛,隻覺得麵前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當他們聽到鐵蹄之聲近前時,已經來不及了。
成千上萬的鐵騎衝過,碾碎了他們。
輕騎的後方,是騎著步的步兵們隨後趕到,他們隨著輕騎衝擊踐踏吐穀渾的營地帳篷,一直衝到了另一端,然後才開始下馬。
一個又一個的步兵方陣迅速集結起來。
槍盾在前,弓弩在中,刀牌手在側,他們緩緩推進,將一切攔在麵前的吐穀渾人都砍碎。
血在燒。
馬在吼!
大秦的紅旗在飄舞!
“大王,心。”慕容安遠的一名親衛撲過來,為他擋下了一支射來的弩箭。
“大王,撤吧。”
眼看著一支秦軍騎隊已經盯上了他們,正蓄勢衝鋒,幾名侍衛拉著慕容安遠就跑。
慕容安遠擦了把剛才被秦騎撞倒在地時臉上的泥汙,轉頭四顧,發現營地一片混亂,他的部眾們連集結成群都無法做到,秦軍的騎兵不斷的反複衝過碾壓,而步兵正四麵包抄過來,砍瓜切菜一樣的將一個又一個慌亂的吐穀渾人砍倒刺死。
慕容安遠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他知道自己敗了,一敗塗地。
“撤!”慕容安遠終於躍上了侍衛為自己牽來的馬,頭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