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宇文承都曾經是京城勳戚貴族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很輕鬆的避過,兩人第一個回合不分上下。
兩人身後的人馬,也是拍盾頓槊,為他們呼喊助威。
遠處。
一名傳令官向皇帝稟報在陣前的情況。
“宇文承都?想不到這子居然出現在這裏了。”
“唐國公未攜長兵,比較呼聲,是否召他回來?”賈潤蒲問。
“無妨,宇文承都成名雖早,可玄霸也不是過去的那個病孩子,他當年身體是差,可這些年經過調養和努力訓練,早不是過去那子了,他現在軍中可是有病虎之名,尤其是那對金錘力大無比,宇文承都未必是他對手。”
一般情況下,是不是出現陣前鬥將這種事情的。
但也不是沒有。
比如當年隋初時突厥入侵,隋軍就與突厥軍陣前鬥將,隋將這邊派出了敦煌戍卒史萬歲,結果幾下就斬殺了突厥猛將,嚇的突厥人驚慌撤退。
就如現在,夏軍派二百人過來,便是有意挑釁和試探,羅成也隻派五十人過去,都是沒打算直接大戰。
兩人鬥將,兩邊都樂意,勝的一方,也必然士氣大增,敗的一方,也要被大挫士氣。
一般情況下,騎將在馬上交戰,當然是以馬槊長矛這些長兵為主,以弓箭鞭鐧為輔,但這也隻是一般情況。
李玄霸可不是一般人,好多人以為羅成重用玄霸隻是因為他是自己舅子,但事實上,這子打仗是把好手,年紀雖輕,但勇猛不輸羅士信裴行儼來整等人。
這邊聊著,那邊陣前,李玄霸和宇文承都卻已經是走馬鬥將數十回合,依然難分難解。
兩邊的兵士本來也是為各自主半助威,到最後變成相互辱罵對方,再然後刀兵相見。
五十鐵騎和二百輕騎也幹脆混戰起來。
一時間,兵對兵,將對將,這二百餘人,在兩軍二十萬的陣前,廝殺起來。
兩邊大陣都是按兵不動,任由他們拚殺。
秦軍隻五十騎,夏軍卻有二百輕騎,但殺著殺著,兩邊大陣的將軍們都卻驚訝的發現,秦軍倒下的不多,夏軍卻已經越來越少。
秦軍這邊還好,很鎮定。
可夏軍那邊就不淡定了,這二百騎死士,本來就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本以為能樣秦軍一個下馬威,挫他們士氣。
可誰料,最精銳的夏軍騎士,以多打少,四打一都打不過對麵。
半個時辰後,二百夏軍死士,已經盡皆倒下。
秦軍五十騎居然還剩下了十幾騎。
十幾騎漸漸圍攏,把已經拚的筋疲力盡的李玄霸和宇文承都圍在中間,越圍越,宇文承都奔騰閃走的範圍也越來越,他使用金鏜長兵,需要的空間比使用近戰雙錘的玄霸要大,這使得他已經越來越不利。
最終,宇文承都的馬已經跑不起來,玄霸一記金錘砸在馬頭上,宇文成都戰馬立斃。
沒有了戰馬,又被十幾秦騎圍困著,宇文承都手握著金鏜,終究還是沒有了用武之地。
“這不公平!”
宇文承都氣喘籲籲。
玄霸手舉著雙錘,騎在馬上卻反而還有一戰之力。
“戰陣之上,我的部下既然沒向你開弓放一箭,也沒有舉槊刺你一記,那麼便不存在不公平之。宇文承都,還不投降!”
“我還沒輸呢!”
宇文承都不服氣的道。
“那就再來,打到你服為止。”
十三騎秦軍散開包圍,玄霸策動戰馬,再次奔馳起來。他利用戰馬奔馳的速度,左衝右突,一對金錘更是暴風雨似的不斷砸落,宇文承都顧此失彼,兩條腿的怎麼跑的過四條腿的馬。
何況這金鏜太長太沉,步下不利,打的越久越累。
“鐺!”
金錘再次砸落,宇文承都舉鏜抵擋,震的虎口出血,雙臂發麻,甚至是心頭都十分難受。
可玄霸卻馬上又是一錘落下。
再擋。
然後又是一錘。
連環不斷的錘打了十幾下,一錘狠過一錘。
震的宇文承都不斷後退,虎口開裂。
這時玄霸戰馬人立而起,揚起雙蹄猛的撲下,宇文承都被撲倒在地,玄霸低頭彎腰,一把將承都抓起,按到了馬鞍上。
金錘頂在腦袋上。
“服不服?”
宇文承都吐出一口血來,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他始終認為自己不是敗在玄霸之手,而是自己的那些兵沒打過玄霸的兵,是那十幾騎從中做梗,才導致自己敗了。
宇文承都閉上眼睛,不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