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是針鋒相對,互不退讓。
“頡利可汗,我家子讓我轉話給你,若是你識時務,那麼現在就馬上撤出代北定襄,撤回漠北,隻要你上表稱臣,忠心歸附,則我家子願意冊封你為漠北的可汗,給你劃分封地草場。可若是你再執迷不悟,我大秦五十萬大軍已經四麵而來,到時休要落得跟始畢可汗一樣下場,可就悔之晚矣。”
完,溫大有又看了眼身著龍袍的楊善經。
“還有,請把順國公思摩將軍放還,並把楊善經交由某帶回去。”
頡利怒道,“莫以為號稱五十萬就能嚇倒本大汗,本大汗豈容羅成欺詐?回去告訴羅成,把執失思力給本可汗放回,本汗倒有可能考慮下與羅成談一談。”
頡利告訴溫大有,就算要談,也不是談他撤回漠北,而是要羅成把定襄、涿郡、雲中、雁門、馬邑、樓煩、太原、範陽、上穀這九郡割讓給突厥,並且以後秦國每年向突厥絹馬互易,雙方每年易馬兩萬匹,每匹馬易絹五十匹。
這實際上就是強買強賣,一匹馬根本值不了五十匹絹,一半都未必值,而且每年兩萬匹馬,這個量太大,秦國若統一下,也有自己的牧場,哪需要一年花費一百萬匹絹去買突厥馬呢。
況且,突厥也未必會拿好馬來賣,這就是變相的敲詐勒索,等於要大秦向突厥進貢了。
“還有,我兒疊羅支如今也已經十二歲了,按我突厥之傳統,他已經長大了,可以定親了。本大汗欲與羅成結親,向他求娶一位公主,算是兩家結好之象征。”
可頡利的話剛落,溫大有便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我大秦子曾立下訓言給諸位皇子們,不稱臣、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這一席話,溫大有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一字千鈞。
那位身著龍袍的隋子楊善經聽了,也不由的眼中閃過驚訝之色。他看向溫大有,感覺像是看到一個陌生力。
什麼時候,這些儒家士子,也能出這等豪言壯語了?
那個秦皇羅成,他從沒見過,但能跟自己的皇子們出這樣的一番訓言來,還真是鐵骨猙猙,霸氣無比啊。
漢帝國到隋帝國,麵對草原部族的威脅,哪個又不曾和親呢?和親有的時候,確實是極有效的手段。
可現在,羅成卻不和親。
“哈哈哈!”頡利大笑,隻是這笑聲卻是帶著惱怒的,“你居然敢拒絕本大汗的提親,好,拒絕的好,既然如此,那就休本可汗沒給你們機會,回去告訴羅成,準備決戰吧。”
“他既然不肯割地和親,那本可汗就親自率突厥勇士來取地,來奪親!到時,朕還要把羅成的腦袋砍下來,將他的頭骨做成酒器,慶功宴上用來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