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 不斷犯錯誤的戰場(1 / 2)

對於一群已經喪失了鬥誌的敵人,曾經水並沒有表示自己的不屑,或者,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表達自己的情緒。

他繼續冷酷至極的射擊,並命令楊山開槍。

那已經不是戰爭,而是屠殺,就像是獵人拿著獵槍,站在製高點上,毫無憐憫的射殺著草原上奔跑的羚羊群。

哪怕是一名鬼子已經徹底崩潰,普通一聲跪下,高高舉起了自己槍。

向著自己從未見過麵並注定不會見麵的敵人,投降。不管他曾經多麼英勇,在跪下的那一刻,他已經注定不可能再成為一個戰士,來自於死亡的恐懼已經徹底將那名日軍步兵徹底擊垮。

曾經水依舊在楊山遲疑的那一刻,扣動扳機,將其一槍爆頭。

“隻有死去的鬼子,才是好鬼子!”曾經水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冷酷無情的教導著自己的學生。

一名合格的狙擊手,就是要狙殺一切能對自己和戰友產生威脅的敵人,不管他是站著的,還是跪著的。

那已經無關於仇恨,那是屬於一個走上戰場的狙擊手的職責。

擁有一顆冷靜並且冷酷的心,才能射出最致命的子彈。

這個道理,曾經水可以教楊山,但能不能執行,卻要看楊山自己。

不是每個人,光憑足夠的賦和有個好老師,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狙擊手的。

也不是所有的日軍都選擇逃跑,從而被高塔上兩名冷酷槍手一一開槍擊斃,還是有超過三十名日軍選擇留在廢墟的房間內等待主力的救援。

但,中國士兵觀察毒氣消散程度以及重新進入戰場的速度遠比日軍想象的要快,就在日軍還在猶豫是否要冒著殘留的毒氣進入戰場的時候,口鼻上綁著浸透清水毛巾的中國軍人就已經義無反顧的重新進入戰場。

不僅將放棄的陣地全部奪回,甚至把日軍因為怕毒氣誤傷主動讓出來的數十米陣地給重新占領。日軍前線指揮官不得不咬著後槽牙再度填入步兵,用可怕的傷亡去換回那些他們曾經占領過的地方。

而滯留於中方陣地上躲在房屋裏的日軍自然是必死無疑,他們能靠著房屋躲過可怕槍手的子彈,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中國士兵丟進來的手榴彈了。

就如同日軍用優勢兵力清洗著廢墟中和房屋中可能存在的抵抗一樣,中國軍人同樣不吝嗇向躲藏有敵人的屋內投擲手榴彈。

絕大部分日軍,都是活活被炸死在屋內,隻有少量的,在試圖逃跑的時候被子彈擊斃。

日軍由進入城垣內的一名少佐級大隊長主導的“拔”釘子計劃,最終的結果不是一地雞毛,而是不光雞沒了,毛都沒了,全軍覆沒。

經曆了一場狙擊手和步兵之間大戰的楊山被曾經水命令離開,曾經水已經教給這名新兵最寶貴的經驗,剩下的,就要靠這名已經短短兩之內從二等兵升至軍士的新兵去戰場上了,不是在戰場上領悟什麼,而是先從戰場上活下來,無論他用什麼方式。

曾經水自己,也在楊山離開的二十分鍾離開方塔,步兵進攻和毒氣進攻都無法拔除這根可怕的釘子,日軍會再采用別的方式的。

永遠也不要瞧你的敵人。浪團座給曾經水過的這句話也救了曾經水。

在曾經水離開方塔40分鍾後,日軍不光將75口徑山炮拉到城外,對著1000米外的方塔狂轟,空上也出現了四架轟炸機,對著還算顯眼的方塔投下了可怕的航空炸彈。

是的,無法動用重炮已經黔驢技窮的穀壽夫從午時後就已經厚著臉皮親自向海軍發出求援,已經超過四輪16架次的日機向著堅固的目標工事投出了可怕的航彈。

經過前兩日的中國首都上空的血戰,雖然日本海航差點兒沒被打成終身殘疾,但仗著自己血長終究還是有出擊的力量,但中國空軍方麵可就再也沒有力量來支援00公裏外的鬆江戰場了,所以日本海航甚至連護航的戰鬥機都沒配。

當然了,讓第三艦隊再次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是一個中隊或是幾個中隊的出擊,那也是做不到了。能一次性出動四架,那已經是很給穀壽夫這個陸軍中將麵子了。

不過,向方塔這樣隻有一到兩名敵人的建築物一次性動用四架戰機投擲四枚總重達000磅航彈的攻擊,就是在日軍海航中也是前所未有過的。如果不是起飛之前一再確認,日軍飛行員也不敢相信,堂堂大日本帝國陸軍竟然會墮落到如此地步。

雖然他們向來稱呼那些蠢貨們為馬鹿、土鱉,但他們,是高貴的海軍啊!自然是有那個資格的。

鬆江上空沒有中國空軍這個巨大的威脅,也沒有地麵防空高射炮的威脅,日軍海航飛行員們甚至能將高度降低到600米的低空投下炸彈,精確度還是提高了很多,否則,一不心就將三四百米之外的那幫陸軍土鱉們送去見照大神了。

當然了,這個時候的航空炸彈並沒有未來的激光製導,日本海航飛行員們也不是神,投擲的精度能控製在幾十米範圍已經很牛逼了,航彈沒有很精準的命中方塔,但四枚從高空600米落下的500磅重的航空炸彈能炸穿三米厚混凝土的巨大動能產生的可怕氣浪,已經足以將不過二三十米外高高矗立的方塔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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