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
然後,石大頭動了。
他腳下堅硬黃土凝結成的地麵,硬生生地被踩了個坑,憨厚的中年漢子箭一般的衝了出去,一個簡簡單單的衝炮拳,卻後發先至就將驚駭中剛把槍口挪過來還未來得及扣響扳機的苟得富的胳膊錘成頗為古怪的形狀,一梭子能擊發出0發子彈的盒子炮被遠遠的甩了出去。
“啊~~~”苟得富的慘嚎聲甫一響起,轉眼間就變成堵在嗓子眼裏的嗚嗚聲。
不是苟得富不想用嚎叫提醒所有人他所遭受到的痛苦,而是,石大頭另一隻手閃電般探出,老鷹抓雞般一把捏住他的脖子,生生的將他提起。
陳運發的一張大嘴,瞬間變成了“”形。
在石大頭動的那一刹那,陳運發仿佛看到了一頭覓食的餓虎,不動則已,一動則地動山搖,百獸辟易。石大頭的威勢是很猛,但這並不是把陳運發驚呆的理由,關鍵是現在的石大頭和先前那名有些膽並木訥的憨厚中年漢子反差實在是太大了些。
任是誰,也不會把先前那個人畜無害的中年漢子和現在單手提著一個上百斤成年人的猛人聯係在一起。
好家夥,一直神色不動的劉浪的眼睛也不僅眯了眯,眼前這個身材敦實陝北漢子的武力值,尚在他的預計之上,算上前世,這身手,也能排入前二十之列。這石栓,竟然有個如此厲害的兄長。
“入你娘,石大頭你瘋了,趕緊放下苟班長,老子的槍可是不長眼的。”旁邊站著的三人唬得舉起槍,拉動著槍栓瞄準石大頭,嘴裏嚷嚷著。
“驢日的,有本事開槍,看是老子先死,還是苟得富先死。”麵對指著自己的三杆槍,石大頭眼裏的血色俞加濃,手臂上的肌肉隆起,手指力道愈發的重。
掐得被懸在空中的苟得富雙腳亂彈,白眼直翻。眼見著繼續這樣下去,不用一分鍾,就要被活活掐死。
“石大頭你莫亂來,有話好。”拿槍指著石大頭的士兵大驚失色。
。看石大頭胳膊上高高隆起的肌肉,士兵們絕對相信,在亂槍打死他之前,他能輕易的掐斷苟得富的喉嚨。苟得富可是連長的族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們三個算是跑不了。沒想到這老實人發起狂來這麼恐怖。
直到這一刻,士兵們也沒意識到,他們究竟麵對的是個什麼人,那可是個國術高手,一個不顯山露水的國術高手。就算是現在的劉浪,對上他,也不敢保證穩贏。
“把槍交給這幾位長官,老子就放了他。”石大頭厲聲道。
“行,行,你別衝動。我們給。”幾名士兵投鼠忌器,互相對視了一眼,隻能無奈的把槍丟給了劉浪三人。
“不過,苟班長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知道苟家的厲害的,不僅你出不了這潼關城,就是你這幾位朋友,恐怕也出不了,不管他是誰。”其中一名獐頭鼠目的士兵尚不甘心的威脅道。
那名士兵明知道槍在對方手中,還敢這樣,顯然,劉浪沒聽過的苟家,在這潼關城裏的勢力非同一般。
劉浪不由有些好奇,一個的鄉下土財主而已,如何會讓中央軍的正規士兵這般跪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