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章,這就是尼瑪的走了狗屎運的胖子劉浪?你個王八蛋坑我們。”領頭的張成海一把薅住了捧著手腕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朱元章的脖子,壓低著嗓門怒吼道。
實在話,能以5歲之齡就當上堂堂中央師師部直屬通信營少校營長的張成海自然不會是什麼普通人,否則也不會被師部派來迎接一位被頒發了“青白日”勳章的新晉上校。以他的背景自然也不會怕劉浪這樣一個根基不牢的上校團長發飆,一個不領軍令,就足以讓他灰頭土臉的自動上師部請罪。
可現在的情況是,劉浪不是一個人,他還帶著上千人,上千精銳的兵士,那怕其中有一大半是胳膊腿兒不齊全的殘兵。
但張成海卻沒看這支新軍。至少,張成海從未見過光靠站就能如此有氣勢的國軍士兵,而且還不是一個,是一群,不,是所有,包括那幫拄著拐空著袖筒卻依舊挺著胸膛目光迥然的殘兵。
跟那些兵相比,一直以來對自己軍容軍表很自傲的張成海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能帶著這樣一群兵的人,那怕他就是一頭豬,也有資格挑戰老虎。
這樣的一個人,帶著這樣的一支軍隊,若是不領軍令,用屁股想,張成海也知道,最後倒黴的絕對是他們幾個倒黴蛋。
我特麼哪裏知道那個死胖子吃什麼壯陽藥了?朱元章捧著自己被捏得快變成雞爪,眼看著幾道指痕由紅變青,欲哭無淚。
除了外表,這次碰上的胖子和一年前看著他繞道走的胖子完全是兩個人好吧!
不得不,上帝對他的子民都還算公平,並沒有給某人關上一扇門的同時還擠了他腦袋,醜得驚心動魄的朱少校心思還是挺敏銳的,竟然讓他給猜到了問題的實質。
“蠢貨,劉浪走了,你讓我們怎麼回去給師座交待?你狗日的捅出的簍子你自己給師座解釋去。”一旁的黃玉鵬更是個急性子,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別看都是少校軍銜,也別看朱元章是師部副官,但師部的副官多了去了,白了朱元章就是個跑腿打雜的,和他們這些擁有軍銜又有實職的完全都不是一個檔次,同樣是官二代的黃玉鵬此刻那還會給他麵子。
“是,是,各位大哥別著急,我來找柏師長彙報,他會為我們做主的,放心,劉浪這個王八蛋絕對吃不了兜著走。”朱元章頭如搗蒜,連連應是。
“哼,那我們哥仨先回去了,你好自為之。”張成海鄙夷的看了一眼朱元章,冷冰冰的丟下一句,帶著另外兩人轉身跳上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吉普車,揚長而去。
不想著怎麼把這事兒捂下去,竟然還想著去找人家一個上校的麻煩?都不那個摸不透的胖子,人家那上千士兵一人一口吐沫也足夠淹死你了,張成海也是對自己的這個“豬”隊友無語了。
“狗日的,個個都是慫包蛋,遇到狠的就成軟腳蝦了,我呸。”朱元章呆呆地看著冒著黑煙的吉普車越走越遠,跳起腳狠狠的將一口吐沫吐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