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俞獻誠隻能抬手敬禮領命。
至於他心中的那個巨大疑惑,他也隻能抽空再找劉浪討教了,反正劉浪是跑不掉的。
“等等。”正在俞獻誠和一眾尉官準備離開之際,劉浪又喊了一句。
“反正已經晚了,那也不用太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是,咱們那,還是先整軍,免得到了師部,師部長官問我團編製問題,我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到時候還讓你們跟著一起丟人是不是?正好大家夥兒都在這兒,那咱們就來議一議。”劉浪眉頭緊皺,仿佛做了個艱難的抉擇。
那意思是,為了大家的臉麵,沒按時趕到這罪責他劉團長背了。
我入你娘,俞獻誠差點兒沒噴劉浪一臉吐沫。剛才要回答關鍵問題時,你軍情緊急,現在一看不問了,就特麼來整軍?你丫的玩兒我是吧!
可惜,劉浪仿佛早就預料到了年輕師爺的憤怒,悄然稍稍後退幾步,主動和忍不住就要噴口水的某上尉拉開了幾步距離。
據劉浪從老爹那兒獲得的信息,自家這位號稱共和國特種兵之父的師爺之所以最後才評了個少將,和他恃才傲物沒太大關係,但和他曾經吐了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一臉吐沫可是少不了幹係,那怕當時那位後來當上大將的縱隊司令下的命令是錯誤的。
連司令都敢噴,劉浪可不認為年輕師爺會把自己這個團長當顆蔥。
可是,劉浪現在還真沒想好怎麼回答年輕師爺的質詢,告訴他自己這八極拳是從他那兒學的?隻能是先把現在糊弄過去再了。
“來,來,大家都先坐下,慢慢。”劉浪把手往下按按,自己當先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眾尉官們見團座大人都坐下了,得,咱也坐吧!於是,都圍著劉浪周圍坐下。
當官的都坐了,當兵的自然不會走,沒人下命令,都靜靜的坐在周邊等著長官們開會。
“等等,等等我們。”剛才還在那邊被救護兵醫治的幾位“昏迷不醒”的尉官瞬間清醒,撒丫子往這邊跑。
沒聽到團座都要整軍了,這會兒要不去,等著吃別人的殘羹冷炙嗎?俞連長的冷眼也隻能是當做視而不見了。
看著幾位裝孬目光躲躲閃閃不敢正視自己的同僚,俞獻誠此刻隻想仰長歎。估計劉浪送他一句現代詞: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才能描繪他此刻鬱悶的心情吧!
劉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這幾個家夥他自然是記在心裏了。自己下手有多少輕重劉浪心裏自然有數,全力下手時鬼子都還能掙幾下命,隻用了三分力氣,那會把這幫家夥打的直接喪失戰鬥力?這幫老油條們都精的跟猴兒一樣,那會真的跟自己這個一團之長放對?
不過,等他們過段時間就知道,隻會逢迎長官而沒實力的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