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這種槍法,實在是太超出人的想象力了。
可是,事實俱在,不信也得信,尤其是那隻可憐的麻雀沒死在劉浪槍下,差點兒死在上千條大漢你爭我搶的大手中。
好在最後飽足了眼福和疑惑的大漢們有好心人,暫時不能飛的麻雀抽了個空,狠啄了輕輕握著它的貓一口,趁著他因痛撒手之機,鑽進旁邊的灌木叢逃跑了。
陳運發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因為他賭對了贏了四倍的老婆本回來還是因為貓張牙舞爪大怒著要鑽灌木叢抓麻雀的模樣太可愛。
壓俞獻誠贏的士兵們垂頭喪氣,可你要他們有多心喪如死也不盡然,有這樣一位槍法牛逼哄哄的長官,無論從那種角度來,都貌似比幾塊大洋更重要,尤其是打仗的時候。
士兵們這會兒雖然是賭徒,但他們更是軍人。
縱觀全場,恐怕隻有老侯一人是心喪若死,這一次坐莊,算是賠了個幹淨,尤其是想想自己畫的姑娘頭像下麵記錄的一千多大洋,老侯就想上場。
上場把二位長官手上還提著的漢陽造搶了,一槍崩自己腦門上。
那可是五千大洋啊!拿什麼還?給紀長官當牛做馬嗎?關鍵是人家得要嗎?
劉浪笑眯眯地站在那兒任所有人議論,也不話,就像一個富態的地主少爺,完全沒有一個殺人如麻神槍手雙目如電滿臉冷酷應該有的模樣。
“看到沒,看到沒,我早跟你們過,長官就是個笑麵虎,看他的人,都死了。哦,我的是鬼子,你們別害怕,對於自己人,長官就會練他,往死裏練。”趙二狗得意的在一群士兵中闡述他的先見之明。
渾然忘記了他剛才看到劉浪就打下一隻麻雀之後眼含熱淚心痛自己丟給老兵痞子的十塊大洋。
“長官,你這麼團座,我覺得會不會不太好?”一名年輕的士兵突然諾諾的問道。
“嗨,我和長官是生死之交,他不會因為這點兒事就把我怎麼的,更何況,我的是事實。”趙二狗美美的抽了口煙,大言不慚的道。
劉浪已經許了他獨立團炮連連長的位置,趙二狗已經開始有意識的發展自己的班底,他心裏很清楚這500老兵以後就是獨立團的中堅力量,現在不來拉關係搞發展,過兩估計連湯都沒得他喝的了。
這吹牛逼,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項。
顯然,曾經當過東北軍基層連長的趙二狗在拉人頭的意識方麵已經走到了絕大多數尉官的前麵。
“可是,長官,好像團座喊你了。”士兵回答道,仿佛怕趙二狗沒聽清,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好像喊你好幾聲了。”
“哎喲,我操你們幾個兔崽子,聽到也不喊老子一聲。”趙二狗吐出叼著的半根煙,忙不迭的竄了出去。
趙長官這愛好好可怕,聽慣了長官們日爹罵娘口頭禪的士兵們對趙二狗的新式罵法顯然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