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團長,你這禮物太過貴重,鄙人不敢收啊!”
“是啊!還是請劉團長收回吧!都是為國效力,劉團長不必如此客氣。”
團長們都是人精,武器再好,可那也是個燙手的山芋,接了就傻了,紛紛出言推辭。
早就對劉浪各種土豪氣四溢頗有不滿的範漢傑也發話了:“劉團長,你不會是在笑吧!你慷委員長之慨把配給你們團的輕重火力都送出去了,到時候你的報告裏是掉河裏呢?還是半道上被土匪劫了呢?你不把理由想好,諸位團座就是想要,也沒那個膽啊!”
範漢傑這話可不光是不客氣,而是近乎於一種羞辱了,不管是丟了武器還是被劫了,這理由恐怕也隻有腦殘才能想得出來。
劉浪眉頭微皺,冷然橫視了一眼這位在後世還算是有名氣的未來國軍中將並沒有話。
實話,劉浪對此人並未有任何好感,八年抗戰中此人身居高位未見有多少戰績,真正讓他出名的反而是在著名的兩次內戰中。
第一次是十九路軍“福建事變”中,身居十九路軍副參謀長之職的範漢傑竟然將手頭上掌握的軍用密碼密告蔣氏當局,蔣軍及時得悉閩方的軍事部署和兵力實際情況,本就勢單力薄的十九路軍那還有活路,不到一月就全線崩潰,而這位卻深得蔣某人的賞識,從此步步高升。
第二次是在抗戰結束的國內戰場上,這位奉蔣家王朝之命督辦東北戰事,結果被***遙控著指揮東北野戰軍打的稀裏嘩啦潰不成軍,落荒而逃的範將軍成了階下之囚。
劉浪雖然沒話,但眼裏的輕視卻是噴薄欲出,剛從德國考察學習歸來前程遠大的範漢傑那受得了這個?
別看劉浪現在跟他的軍銜一樣也是上校,但上校和上校也是有區別的。做為黃埔一期蔣校長的得意門生,範上校對於劉浪這樣突擊提拔起來的上校那會放在眼裏?那怕劉浪還是什麼獨立團的團長,深知蔣校長脾性的範漢傑知道,那不過又是蔣校長的製衡之道,往四川釘個讓四川王劉湘難受的釘子而已,時機一到,一紙調令,這位現在躊躇滿誌的劉團長還不知道去那個冷衙門坐板凳去呢,可笑這位還在費盡心思的選拔士兵,那也隻是為他人嫁衣裳罷了。
“怎麼,劉團長好像還有些不服氣啊!那你個合適的理由我們聽聽。”範漢傑冷笑一聲站起身來。
“嗬嗬,範參謀言重了,那裏有什麼服氣不服氣?我隻是覺得你的那兩個理由吧,好像從你的角度出發應該可以得過去。”劉浪展顏微微一笑,很禮貌的回應道。
做為一個胖子,最大的優勢,就是笑起來如沐春風,讓人很難不生好感。笑起來猥瑣的,幾乎都是瘦子。
劉浪笑起來就很難讓人產生惡感,可是這話。。。。。。
讓人著實有些忍俊不禁。
這個胖子,著實是個妙人。好幾個對範漢傑本就不滿的將校嘴角都翹了起來。
先是參謀處處長被生生閹割了處長二字變成了參謀,參謀不帶長放屁也不響可不僅僅隻適用於紅色部隊,放眼全世界,那幾乎都是通用語。接著又是什麼從你的角度出發還得過去,那意思分明是,也隻有他自己可以丟東西或者是被打劫不是?
“你。。。。。”範漢傑臉色一陣發青,就差當著蔡廷鍇的麵衝劉浪拍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