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的大粽子每就是啥事兒都不幹,對著打著勞軍旗號的官宦士紳們以及他們花容月貌的女兒們,這臉上的肌肉也笑得僵硬了。
最可怕的其實並不是應酬。
而是,不得不應酬。
除了南京中央日報和上海日報這樣有限的幾家主流媒體能獲得允許對劉浪進行采訪以外,其他的因為淞滬抗戰聚集到上海的媒體記者們自然是沒這個機會了。
沒機會采訪英雄,那眾多的報記者們就把目光對準了劉浪的“身邊人”,比如野戰醫院的醫生,護士,甚至是61軍替換下戰場休息三杆子打不著的士兵們。
這下可好,什麼道聽途的,自動聯想的,甚至還有主動吹牛逼的。
“抗日英雄槍法如神,一槍擊落空中幾百米高飛過的蒼鷹”
“身家巨富大家公子,為保家衛國散盡家產投筆從戎”
“記抗日英雄和女兵排排長不得不的故事。”
。。。。。。。
不得不,標題黨這事兒不應該隻是互聯網時代的專利。這些新聞裏數那些拿著劉少校花邊新聞當噱頭的新聞標題最吸引人眼球,人們開始唏噓劉浪這位“抗日英雄”戰場上的愛情之花。
無數淑女名媛對那位不知名字的女兵排排長恨得牙根之咬,這狐媚子勾搭人都勾搭到軍營之中去了。
劉浪哭笑不得的翻看著記錄著自己大名的各類八卦報,還擊落蒼鷹,你咋不直接一槍打殘一隻蒼蠅,還是要打蛋蛋沒打到雞雞的那種?
“姓劉的,把這碗湯喝了。”紀雁雪黑著臉把一碗看著就滲人的藥湯擱到半躺著的劉浪麵前。
“少尉,記得叫長官。”劉浪對醜妞頗為隨便的稱呼很不滿意,這氣焰是越來越囂張了。
“哼,我現在也是少校,跟你平級,劉少校。”紀雁雪抖抖肩膀,很得瑟的示意劉浪看看自家肩膀上紅色肩章上的兩杠加一金三角。
劉浪這才想起,在昨那位親臨醫院的何部長親自頒獎之後,這妞兒,就搖身一變成了紀少校,和他是一個級別了。
不對啊!貌似遲大奎這混蛋還成中校了,那不是老子看到他還要喊長官?劉浪不爽的瞅瞅一邊兒。
遲大奎正悄悄的把腦袋往被子裏縮,心裏默默念叨著:我看不到,聽不到,啥都不知道。紀排長,哦,不,紀少校每次來找長官麻煩的時候,長官最惦記的人就是他了。
“遲大奎,躲個啥子嘛!是覺得紀排長不好看唆。”劉浪拿著川省話不懷好意的想把新鮮出爐的遲中校拖下水。
“長官,你們聊,我這會兒肚子疼。”遲大奎一邊苦著臉著,一邊不露痕跡的把腦袋繼續往被子裏縮。
就像一隻想睡覺的蝸牛。
我擦,你肚子疼和往被子裏鑽有毛線關係?難不成,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可以當茅司?劉浪是手邊沒東西,否則一定要讓這個臨陣脫逃隻留長官麵對敵人的混蛋知道花兒為什麼要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