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真實了,完全跟真的一模一樣。
炮彈打得很準,雖然也許是提前設計好的炸點的緣故,炮彈就在劉浪前方不足四十米處爆炸。巨大的衝擊波將方圓三十米範圍內的立體生物集體摧毀。
對麵“士兵”們聽到炮彈來襲聲音迅速趴在地上的躲避顯然是徒勞的,在75毫米榴彈炮產生的巨大衝擊波中,幾名“士兵”姿勢怪異的被拋到空中,然後就毫無聲息的落在地上,就像被人肆意丟棄的玩偶。
那是在炮彈爆炸的瞬間,巨大的衝擊波就已經提前奪去了他們的生命,經曆過槍林彈雨的劉浪心裏很明白被野戰炮在如此近距離擊中的後果。
該死的,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劉浪有些木然的將掉落在自己腦袋上血肉模糊的斷手丟開。
熏人欲嘔鮮血的味道和尚且柔軟的皮膚組織很猙獰的向劉浪證明著一件事,它,絕對不是道具。
不過,這對劉浪來,這已經不重要,從炮彈“轟”然爆炸,士兵們飛在空中的那一刻。
劉浪就知道,這不是什麼該死的電影,那些怪異扭曲著身體飛上空的士兵也不是什麼群眾演員。
這特麼竟然是戰場,要人命的戰場。
一場最少也要和他熟悉的時空相隔七十年的戰場。
什麼叫一夜回到解放前?
這就是。
特有的“90式”鋼盔,特有的三八大蓋,啪嗒著的短腿,不用再細聽對麵依稀傳來的嘰哩哇啦,對麵“群眾演員”們除卻腦袋後的皮簾以外都極為熟悉的裝束,很清晰的告訴劉浪他們來自何方。
除了東邊那個資源匱乏,喜歡腦袋集體抽筋的島國。
劉浪實在想不出還會有那個國家那個民族會有如此整齊一致的身高。
日本人?
竟然是該死的日本人。
短暫的驚愕過後,劉浪突然想笑。
放聲大笑。
一種難言的興奮從心底蔓延至全身,劉浪感覺渾身的血都因為突如其來的興奮在燃燒,燒的他渾身戰栗,熱淚盈眶。
每個人都有夢想,劉浪也不例外。
做為一個生在紅旗下成長在各種衛國戰爭影片持續轟炸中的新華夏人,做為一個枕戈待旦警惕著瘋狂鄰居的軍人,做為一個從未見過奶奶被老爹暴打都找不到避風港的孩子,劉浪從就有個夢想。
當兵打仗,馬踏東京。
很單純,卻難以實現的夢想。
但現在,曾經遙不可及的夢想竟然就真真切切的擺在了他的麵前,就像曾經暗自傾慕卻不敢言表的某女少校突然間脫光了衣物躺在麵前。
觸手可及。
這簡直就是上對他最大的恩賜。
那怕身處在這個隨時會喪命炮火連的戰場,那怕是對麵的日軍據目測不會少於00人,但在夢想麵前,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更何況,做為共和國最精銳的衛士,劉浪有信心憑借自己的身手全身而退。
不過有句話的好,夢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
下一刻,劉浪就從難以自抑的興奮中,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