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搭乘鷹國牛仔的飛機返回國內的事除有限的幾人知道外再無任何人知曉,打著華商集團海外分公司副經理名頭歸國的劉浪出了機場,就被華商集團用普通轎車接走,前來接機的也是華商集團對應副經理職位的管理人員。
這是華商集團很普通的一次迎接自己集團管理人員的行為,這樣的事七年來已經發生過不下十幾起,自從鷹國終於被拖入了這場戰爭以後。
身著這個時代來往鷹國中國商人最常著的西裝的劉浪自病愈後體型和外貌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就算極為熟悉劉浪的人,如果不是仔細辨別,也不敢一眼就認出劉浪來,更別大部分隻是在照片裏見過劉浪相貌的密探了。
劉胖子的名聲讓所有人對他的認知幾乎都停留在他七年前圓滾滾的體型上。機場密布的暗探們竟無一人關注這個大大方方從機艙門走出,懷抱女嬰手牽一男孩,頦下留著些微胡子茬兒的中年男子。
包括幾名扛著校級軍銜同機抵達的鷹國軍官在內,沒人知道他們身邊這位看著普普通通的華族商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獨立團劉團長。
華商集團範總經理親自接見了這位自海外歸來的副經理,這也是慣例。雖然級別上差了最少三級,但海外分公司現在幾乎是整個集團的造血機,總經理對海外公司特別重視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妥。
要不那些密探們麵對著他們重點監控對象的劉浪都茫然不知,就連打算接見自己海外分公司副經理的範總經理在抬起頭看著抱著娃娃的劉浪後,也是微微一怔,等看到劉浪露出笑容衝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臉上才徹底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直到那一刻,他才確定來者竟然是劉浪,在一月前海外分公司來電時還尚在昏睡狀態中的劉浪。
不已經名滿全國的範總經理是如何激動,劉浪在辦公室裏和這位掌管著明麵上中國目前最少前三商業集團的總經理密談了半時,然後離開了已經恢複平靜的範總經理辦公室。
從海外歸來的華商集團海外分公司副經理劉商被集團總經理任命為集團監察部副部長,負責對遍布全國各省分部經營及財務狀況進行監察審計。換句話,劉商就是集團總部派出的欽差大臣,在華商集團中屬於碉堡了的那種職位。
劉浪當然不會無聊到真的要去各省分部搞什麼審計,他隻是需要這樣一個明麵上可以去往全國各地的身份罷了。
拿到華商集團從政府開出的最高級別通行證和身份證明後,劉浪並沒有先去尚在華南作戰的獨立團,而是徑直帶著兩個孩子通過陝西和山西去了華北。
在那裏,劉浪見到了闊別七年的柳大記者和未來大將。
自接到劉浪密電後,兩人早已在約定的地方等待,兵力高達400人的警衛部隊的警戒範圍擴至1000米之外,距離三人最近的警衛部隊也被未來大將要求停留在100米之外。
當懷抱著熟睡嬰兒手牽著幼童的劉浪神奇般地從林中一片枯草中走出的時候,柳雪原瞬間淚崩,穿著普通紅色部隊灰色軍裝已經削去長發僅留齊耳短發的美女記者淚流滿麵,絲毫未有猶豫,向著劉浪狂奔而來。
雖然不再是圓滾滾的身軀,但那雙滿含柔情的眼,她卻是刻骨銘心,生生世世不會忘記。
一直跑到劉浪麵前,四目相對,近在咫尺,才停下來。
一人在哭,一人在笑。
雖然表情截然相反,但同樣,柔情若水。
雖然沒有母親美麗,但也是好美啊!劉紀華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軍裝英姿颯爽的阿姨。這是劉紀華對柳雪原的第一印象。顯然,他已經忘記了在很多年前,這位美麗的阿姨也曾很溫柔的撫摸過他的臉。
“你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
“這是紀華?”
“是!”
“多年未見,竟然長如許高了。”柳雪原流著淚的俏臉上努力展出一絲笑容,伸手撫摸上紀華的頭。
“那這個?”
“阿姨,這是我妹,還未起大名,名地瓜!”紀華抬起頭介紹道。“爸爸帶我們回來,是要來找我大妹的。”
“地瓜,這名可不怎麼樣,肯定是你父親起的。”聽此一,柳雪原眼裏的淚水更是洶湧而出,若不是因為還有孩子在這兒,她肯定嚎啕大哭。
因為,幼童口中的大妹,丟了,還是她這個母親親手弄丟的。
“你瘦了!”劉浪微笑著撫摸上柳雪原淚流滿麵的俏臉。
“我丟了我們的女兒!是我太笨,對不起,對不起。。。。。。”柳雪原再也忍不住,將臉靠在劉浪的手掌上,痛哭起來。
劉浪昏迷七年漫長的等待,丟失女兒一年多的擔憂和痛苦,仿佛在這一刻全部隨著眼淚傾瀉出來。
“相信我,我會把她帶回來。”劉浪眼裏滿滿的都是溫柔,輕輕搖頭道:“不要對不起,這些年苦了你了,你做得已經足夠好。現在,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