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修點了點頭,隨後取下自己腰間的令牌扔給了對方,“這個你收著,如果閣內有異變,盡管放開手腳便是。”
“是!”藍衫男子在看見令牌的那一刻,眼中迸發出了震撼和驚訝,他愣在原地足足有三秒,隨後才對著赫連修再度恭敬地跪在地上,對著赫連修磕了好幾個響頭。
“屬下絕對不會辜負先主所托!必定護好這蓮韻閣千年基業!”
赫連修沒有再看對方,而是轉身離去。
一直到赫連修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藍衫男子才恭敬地抬起頭。
他小心地將令牌收入袖中,他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門,但是視線隻停留了幾秒鍾,他便收回了目光,轉身離去了。
而此刻,楚楠軒靠坐在門框上,聽著男子離去的腳步聲,她的目光卻不由地看向了窗外這陰沉沉的天空,仿佛山雨欲來。
“修,你可一定不要出事啊。”
她喃喃自語了幾句,隨後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娘親現在腦子也亂的很,你能告訴娘親,娘親現在該怎麼辦嗎?”
“如果你爹爹在就好了……”楚楠軒說到這,手上撫摸的動作微微一頓。
隨後她再度看著天空無奈地笑出了聲,“真是……越活越過去了啊!”
……
斷魂崖底。
楚天墨也不知道在這到底走了多久,隻知道這邊的天空一直都是黑漆漆地,隻有微弱的光芒會滲透進來,讓他能夠勉強看清楚周圍是個什麼情況。
這個地方,寸草不生,萬物枯竭,地上隨處可見動物和人類的屍骸,還帶著濃鬱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熏得人陣陣作嘔。
在這種地方呆久了,人就會變得煩躁不堪,就好比此刻的楚天墨。
又忍不住抬腳踩碎了不知道是誰的頭蓋骨,楚天墨臉色陰沉地仿佛潑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個鬼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掉下來多久了,因為無法從天氣和環境來判斷,就隻能靠自己的生物鍾來判斷大概時間。
從掉下來到現在,他一共吃了二十多餐,睡了二十多次,期間用過空間裏麵的玉露和珍貴藥水洗過兩次澡。
看了一眼水中自己蓬頭垢麵的形象,到底是個不到七歲的孩子,這是他從未經曆過的絕望困境,此刻的楚天墨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致,為了不讓自己精神徹底崩潰,他隻能揮劍斬斷了一係列的巨石。
嫻兒就靜靜地站在他身邊看著。
和楚天墨的狼狽比起來,她依然是那般感覺清澈無華,純淨的寶藍色眸子和白皙的肌膚在這個肮髒之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待楚天墨發泄完,他這才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女孩子。
他發現這段時間她一直跟著自己,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著。
此刻她好像又長高了一點點,從前就比他高一個頭,此刻他的個子就隻能到她的胸口了。
因此,身上那件不知道在哪變出來的衣服卻變得極其不合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