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婦人反唇相譏:“呦,春花呐,你這嫁人了就是不一樣,說話口氣大的很嘛。
不就八兩銀子?怕是老村長一家都不敢說這句話吧!”
看她樣子,明晃晃的瞧不起八兩銀子,要知道以往他們一大家子人兩三年都不一定能存的下八兩銀子!
而張禿子一家,要不是張春花出嫁收了十兩銀子的聘禮,怕是從來沒瞧見過這麼多銀子吧。
張春花臉色漲紅,撇過頭去不搭話。
馮大燕從板車上抱起一個厚重的長木盒,喜滋滋的宣布:“這木盒裏麵是佳佳未來姑姐給她添的禮!”
這是胡母事先和她說好的,不過具體是什麼她還不知道,所以現在她最期待!
聽到是水清添的禮,丁和禮秦怡林雖驚訝,但很快反應過來。
水清和文華姐弟兩個感情好,水清添一份也是常情。
能放在銀子後麵,必然是金的,兩人對視一眼,想著一支金簪子的話倒還行,要是金簪子加金耳墜的話就過於貴重.....
馮大燕捧著長木盒,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緩緩打開木盒蓋子。
入眼的金黃閃亮,讓馮大燕差點閃了眼。
周遭看清的人更是忘了呼吸。
就連見多識廣的丁和禮秦怡林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老天,裏麵不是金簪子,也不是金耳墜加金簪子,而是成雙成對的金耳墜金簪子金手鐲,玉簪子、玉耳墜、玉手鐲!
那玉透亮透亮,一看就成色以及水頭極好。
這已經不是貴重了,這這,秦怡林看向當家的,磕磕巴巴問:“和禮,你說咋辦?”
能收麼?
丁和禮也犯了難,送都送過來了,還能退的回去?
馮大燕將木盒裏麵的首飾仔仔細細看了遍,又給周邊的人看後,笑著說道:“這可是過了明路的嗷,要是有人敢打首飾的主意,搜出來扭送官府可要牢底坐穿!”
“那當然!這樣式我都記著咧。”
“大燕嫂子你放心好了,村子上天天有人巡守,村子上來來往往的人又多,要是看到鬼鬼祟祟之人,不管是誰直接送官府去!”
“咱們現在日子好過,金的買不起,銀的已經是一句話的事,誰放在好日子不過,去犯險做缺德事啊。”
其他人家不用說。
就連最窮的張禿子家,現在也能靠做牙刷柄掙些銀錢,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還是有餘的,並且他可以沒銀子吃差點,但不能受一丁點的罪,所以不會犯險。
至於人品差的範前一家子,病的病殘的殘,有心而無力。
張禿子前麵看到米啊麵啊肉,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後麵看到金銀首飾反倒無所謂——米麵肉他逼一逼範大柱多少能拿的出來,至於金銀首飾,就是打死範大柱,他也拿不出來!
何況自己姑娘啥樣他清楚,範大柱真要是能拿出來金銀,還會娶他姑娘?
範大柱是腿瘸了,又不是眼瞎了。
張春花則完全相反,越到後麵心跳動的越快,恨不得現在就回去罵一頓範大柱!
她轉身,就看到拄著拐杖氣勢衝衝過來的範大柱。